第五百四十章 刑部有請(2 / 2)

一名商賈手持火折,彎腰從桌椅下撿起一把酒葫蘆,打開葫蘆蓋兒嗅了嗅,點頭道:“是火油。”

聽聞葫蘆裏裝著的正是火油,按著岑懋的商賈道:“禦馬監禁軍!”

“禁軍?!”聞言岑懋大驚失色,短暫的驚詫過後,他隨即明白了一個事實,五鳳樓著不起來了!

“我與禦馬監鳳廠公乃是...”岑懋告饒的話剛說一半,身後便被禁軍重重打了一拳。

禁軍啐了一口唾沫,冷聲道:“休要胡亂攀扯,到了詔獄再行畫供不遲!”

“你們這幫番子!”岑懋疼的呲牙咧嘴,喘著粗氣道:“詔獄?察院乃是本官的...”

話音未落,岑懋又遭到了以及鐵拳,“本官?你還敢自稱本官?犯官!”

“犯官?”岑懋冷笑一聲,仗著鳳承東和長孫無忌這二位撐腰,有恃無恐的道:“你們有何權利革去本官的冠帶?”

說完,岑懋心想,“皇城內有鳳廠公,中書省外有長孫丞相,我何懼之有?!”

“哼,我們沒資格!”禁軍冷笑一聲,“有人有資格。”

禁軍將岑懋從地上拎起,對同伴道:“房駙馬應當在二樓的雅間之中,你快去一一叫門,請示駙馬。”

“駙馬?房俊?他來了?!”岑懋聞言變臉變色,“房俊怎地會來?休要唬我!”

禁軍將火折和火油葫蘆蓋上蓋子,冷笑道:“說不說由我,信不信在你。實話告訴你,駙馬昨日已在禦馬監調來三十名禁軍,為的便是抓你這放火犯事的賊官!”

“不可能,禦馬監?他房俊手眼通天不成?怎地可能調出禁軍?!”岑懋目光呆滯的搖頭道。

禁軍懶得跟他廢話,示意同伴打開房門,隨即壓著岑懋和他的隨從快步走出了雅間。

與此同時,另外三座雅間之中的岑懋同夥也被一一揪了出來,眾人被按在座椅上,饒是動靜不小,卻也沒打擾到正在聚精會神關注辯論的試子和生員。

“駙馬,這已經兩刻了。”鄒應龍苦笑一聲,拱手道:“下官要回家換官衣官帽了。”

“禦史,請稍待。”房遺愛含笑道:“好音片刻就到。”

“片刻...這都多少個片刻了。”鄒應龍沒好氣的嘟囔一聲,正要說些旁的,雅間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一條縫隙。

禁軍認清房遺愛的麵容後,緩步走進雅間,關上房門道:“駙馬。”

“辦好了?”房遺愛嘴角上揚,起身道。

禁軍抱拳拱手,“幹辦好了,岑懋等人皆以擒獲!”

“可有贓證?”薛仁貴起身問道。

“火折四把,火油葫蘆八個!”禁軍從懷中取出火折,抱拳道。

聽聞此言,鄒應龍變臉變色,拍案而起道:“什麼?火折?火油葫蘆?他岑懋要做甚?放火不成?!”

“禦史,你我去見見岑懋?”房遺愛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與鄒應龍、薛仁貴緩步走出雅間,齊步走到了岑懋麵前。

“岑禦史,別來無恙啊?公文可曾補好?本官與你批紅?”

看著神色狼狽不堪的岑懋,房遺愛冷笑道:“本官問你,禦史為何不答?”

“呸!房俊,你無端構陷,還在此處...”

岑懋話說一半,隻聽鄒應龍暴喝一聲,“岑懋,贓官!你等著,本官這就上本彈劾與你!發動禦史台聯名上表東宮!”

說完,鄒應龍負氣對房遺愛拱手道:“房駙馬、薛主事,下官先行一步!”

“鄒禦史慢走。”房遺愛送走鄒應龍,眼望岑懋拱手道:“岑禦史,禦史台要彈劾你。”

“彈劾便彈劾!我察院還怕區區禦史台?”話雖如此,岑懋心中卻是膽戰心驚。

雖然他並不怕禦史台彈劾,可眼下被禁軍捕獲,卻與被巡城官兵擒住大有不同,加之三十名禁軍乃是房俊從禦馬監提調而出,想要串供解脫怕是沒有可能了。

事到如今,岑懋隻得將希望寄托在長孫無忌與鳳承東二人身上,希望丞相恩師與鳳廠公能幫忙周旋,免得自己慘遭囹圄之苦。

見岑懋肉爛嘴不爛,房遺愛輕笑一聲,對禁軍道:“諸位,可願為房俊作證?”

“此乃我等職責,駙馬莫要多禮。”禁軍齊聲答道。

“好。”房遺愛含笑點頭,轉而看向薛仁貴,正色道:“薛主事,還不快到刑部堂取批票和捕牌來?”

薛仁貴心領神會的拱手道:“我這就去!”

四弟走後,房遺愛看向閉目不語的岑懋,嘴角上揚道:“岑禦史請吧?刑部有請!”

:。:

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