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著一杯白水。
“死者死因是什麼？”李哲嚴向法醫問道。
法醫初步斷定，根據各種顯現出的症狀，急性腎衰竭，死亡時間大約是昨晚22：00到今早淩晨2：00左右，這裏是第一現場，屍體沒發現移動痕跡，也沒有打鬥痕跡。
但是準確的死因還要等他的屍檢報告出來。
通常急性腎衰竭是因腎髒血流供應不足、腎髒因某種因素阻塞造成功能受損或是受到毒物的傷害，誰也不能現在就排除毒物的傷害。
如果檢查無恙，就是意外死亡。
報案的是死者同事，丁鈴雯，今早準備來趕寫企劃案，去茶水間泡咖啡時發現艾婷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摸發現沒有氣息，於是急忙報警。
警官正在給她錄口供。
丁鈴雯看起來很難過，一一回答警官的詢問。
“婷婷這人性格溫和豁達，一天到晚都在工作，昨晚我叫她走，她說還要寫計劃書，早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我就留下來了。”
經過上一次的雨衣色魔連環奸殺案，方蔚如今已經逐漸習慣。
冷不防的，她發現李哲嚴正在注視著她，就算撞上她的視線也沒有半點沒發現的尷尬。
怎麼了？
“陸老師，你來了。”瞬間，他慢條斯理地打了聲招呼。
方蔚愣眼，隨即轉頭看向身後。
入眼，一麵白色的牆高高挺挺地站在她身後，有棱有角，冷靜嚴肅，不是陸居又是誰？
陸居低眉，迎上她的視線，眼底雖有意外但極快隱去，控製得很好。
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不過也該想到，刑事偵查案件怎麼少得了犯罪心理的參與。
“死者基本資料簡單說一遍。”這話是對著薄瑩說的。
薄瑩神色嚴肅，“死者艾婷婷，女性，今年26歲，畢業於嘉城財經大學，兩年前進入東信貿易集團，現在是市場部職員，昨晚一個人在公司加班，由於集團剛搬來這棟寫字樓不久，所以沒來得及安裝監控。”
這點是個大漏洞。
他單刀直入：“死者之前有過腎衰竭疾病曆史嗎？”
趙濤立刻翻開掌握到的市場部員工的體檢資料，集團內每年定期體檢兩次，資料存檔，他很快地翻到艾婷婷的體檢報告，眼睛極快掃過，“有，死者腎單位和腎小球率過濾都異樣。”
如果早前有過腎衰竭疾病曆史，現如今發生急性腎衰竭也說得過去。
陸居徑直走向李鈴雯，眉眼清淡，“死者這段時間的生活習慣怎麼樣？”
她回神，細細想想，“雖然婷婷患有腎病，但她都很注意，這些天公司忙，她趕了些。”
“有多趕？”
“加班，熬夜寫計劃書，但飯還是按時吃。”
陸居點點頭，了解了。
他走進茶水間，看著桌麵上放著的水杯，杯子放得很好，不像是匆忙之中隨便放的，杯子是她身子無恙是放的，茶水間裏的其他東西沒有抽出的跡象。
他拿起杯子湊近鼻間，聞了聞，沒有異樣。
咖啡櫃子前的牆壁上安裝了呼叫器，他招手讓技術科的人過來。
李哲嚴走了過來，眉頭緊蹙，“有什麼發現嗎？”
剛才李哲嚴對公司內當晚加班的八個人進行詢問，其中五人是財務部，兩人是證券部，剩下一人就是市場部的艾婷婷，其餘七人均沒有作案時間和動機，和艾婷婷沒有什麼關係，值班保安否認在值班時候發生過什麼事。
沒什麼收獲。
陸居笑笑，笑得詭異，“保安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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