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陸居的思想,有人接著說下去:“因為他家庭欠缺,缺乏母愛,所以成年後與異性接觸產生了障礙,當他生理成熟時,選擇了年長老人。”
陸居打了個響指,露笑,“yes,他和老人的接觸極其頻繁,在自卑煩躁中潛移默化。”
如此說來,在座的人脊背發寒。
“原來這五起色魔奸殺案的凶手是個年輕男孩。”有人發出感歎。
這時,陸居倚靠在桌邊,側臉注視著他們,揚起清冷邪魅的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有說五起奸殺案的凶手是一個人嗎?”
什麼意思?
在座刑警瞪大眼睛看著他,個個驚愕,眾人的心升到了嗓子眼。
難道有兩個人不成?
陸居神色未變,忽的莞爾,仿佛是獵人抓捕獵物時的享受掌控,“前四起奸殺案罪犯采用男上女下姿勢性侵,可以看清女人的臉,這是他忠誠和可靠的表現。同時通過這種姿勢,表現出想讓女人對他性能力的肯定,第五起奸殺案采取的是後進式性侵,喜歡這種姿勢的男人有較強的控製欲,在現實生活中較軟弱。另外前四起受害人都是相對年輕,個子高,有力的,說明罪犯完全有能力製服受害人,第五起選擇老人的罪犯恰好相反。”
警察們犯了難,抓住第五起罪犯,前四起的罪犯還了無頭緒,這又給他們布置了大難題,走出了一個死角又進入一個更大的死胡同。
相反,陸居一點都不慌,他端起水杯喝著水。
明天下午這起色魔奸殺案要結了,他要怎麼打發時間呢?
方蔚和張芊芊錄完口供,從警局裏出來,一輛出租車在警局外等著,看到她們出來後,下來一個人。
他就是剛才在案發現場出現在張芊芊身旁的年輕男孩。
他快走上來扶住張芊芊。
方蔚看著關切的模樣,兩人看起來很熟。
“他是我朋友,崔賀,是個網管。”張芊芊嘶啞著喉嚨,介紹著。
她朝他淡淡笑了笑。
崔賀送張芊芊回去,方蔚目送他們離開後,伸手也攔了一輛出租,走時看見陸居的黑色座駕安靜停在陽光下。
回到便利店時,她什麼也沒跟甘棋說,就怕他又跟舅舅說,讓他們白白擔心。
想起今早發生的一切,方蔚至今心有餘悸。
午飯後,她努力摒棄所有雜念,靜心畫建築設計圖,可是畫了幾筆又擦了,反複這樣,實在不行塞了耳機,畫了一下午的圖。
當畫最後一張時,櫃台上響起了叩擊聲,她隨即摘掉耳機朝叩擊的人看去,眼底莫名閃過異色。
陸居站在收銀台前俯視著她,瞳孔烏黑,問道:“榛子黑巧克力沒有了嗎?”
方蔚起身走向貨架,在巧克力那排來回看了看,好像賣光了,“不好意思,沒貨了。”
他就站在她身旁,看著她的臉,“你在這裏工作?”
方蔚聽了這話,心裏不舒服地撇了撇嘴,心裏腹誹,你到現在才發現?之前都是鬼魂給你結賬?
都說是犯罪學博士,怎麼看人的眼力勁這麼差!敢情真的沒正眼看過她?
“沒錯,之前您的賬都是我結的。”她沒好氣地回了句。
如果現在有麵鏡子,她真想看看,自己長得真的這麼大眾臉?
“哦,好像是。”他似是而非地回道。
方蔚啞言。
“明天榛子黑巧克力會到貨嗎?”他蹙眉,看著麵前滿貨架花花綠綠的外包裝問。
“會到。”
陸居什麼也沒買,準備離開。
她看著各種口味都齊全的巧克力,本著推銷的好心喊了喊,“花生黑巧克力的味道也不錯。”
男人頭也不回,“不要,難吃。”
方蔚站在原地,感到無語,一個大男人對巧克力這麼挑剔,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