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嚎啕大哭,哭吧,這些天,一直這樣壓著,傷心傷身也不好。
她一直在我的懷裏,扭動不已,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放下來,就這樣,她大吼大叫著要去四川,不是我不想讓她去,這個時候,她什麼忙也幫不上,還會把自己弄得一身上,她本身對痛苦的記憶就多於多幸福的觀感,這樣的事情,讓我一個人就好了,她打鬧都沒關係,隻要不去收什麼永久性的刺激,關鍵是我們都不能確定嶽父嶽母的現在的狀況如何,出來個萬一,就算我在身邊也不能保證個萬千來。
是的,我是自私的,在尋找到可以令我幸福的人後,我想要抓住這樣的幸福,保持這樣的感覺,一路走下去。
“喬青,你要講理好不好?現在你這樣每天以淚洗麵,還能工作嗎?”
“你嫌我棄我?”
“你明明知道不是,還要誣賴我。”
“肯定是,嫌棄我事情多,嫌棄我父母丟了,沒人要了,根本就是這樣,所以你才不在意我父母的死活,你一點也不在意,因為你的父母都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就像我的孩子沒了,而你妹妹的孩子還健健康康的一樣。這對你來說根部不算什麼,可是,可是他是我的孩子,他們是我的父母,他們都是我的親人,我在意他們的生死。”
“喬青,你太過分了。我們寶寶出事情,是我們的不對,怎麼關到笑笑的身上,他隻是個孩子。”
“是,我就是過分,你每天把我關在家裏,不讓我出去找我的父母,我就是過分,就是過分。”
這是我見過的最歇斯底裏的喬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該拿她怎麼辦,她已經快要發瘋,快要崩潰了,這樣的道理也不講,什麼也聽進去的喬青,多少事情的積澱,多少情緒的醞釀呢?
我放她下來,背對著她說道:“你去吧,我決不攔你,在你心目中,我從來什麼都不是,以前你總是說我在拿寶寶懲罰你,今天我才知道你根本是在懲罰我,懲罰我那一天緊張了白靈,緊張了笑笑。你對我什麼樣的感覺,或許隻是,因為你沒有了父母的依靠,所以我成了你暫時的避風港,等到風雨過後,你又是那個理智的喬青,而我在你的生命中,不,是生活中,微如塵埃吧?”
是的,她拿語言傷害了我,她從來不知道沒有了孩子我也很難過,可是,我們畢竟要忘卻,忘卻那些傷痛,繼續彌補我們有缺憾的人生,因為我們的人生或許還有很長,為什麼她不能理解,要一次一次地告訴我,是我,是我的過失,是我的錯誤而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她從來沒問過我的背後,是不是隱藏著一個秘密,一個隻願意講給她一個人聽的秘密。男人是不應該計較,可是,她是我的愛人,我願意讓她在出現我生命裏每一個計較裏。
她終於安靜了,說出的話,竟然是:“許正言,我們離婚吧?”
我轉身就走,狠狠地關上房門,對著牆使勁地捶了下去,可是我還不能扔下那個小女人,如果她出個好歹,怎麼辦呢?
真的想大醉一場,不是為了其他,隻是為了不知道為什麼。
我沒有離開,守在房門外麵,很久了裏麵都沒有動靜,我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這個時候,我擔心她說,她不需要我了,就像她第一次說我們離婚吧,第二次又說我們離婚吧,我不確定我能不能說服這個小女人,不要這麼的草率,不要這樣的輕易……
正當我還在猶豫的時候,她終於出了房門,安靜了很多,提著她的小包袱,說道:“我們離婚,我什麼也不要,我要找我的父母。”
她一定沒有看到我眼中的哀傷,所以才會一點不停留地從我們身邊走過。我還是拉住了她,是啊,女人傻,男人一樣傻。
“喬青,你難道不奇怪為什麼我妹妹姓白,我姓許嗎?我也沒有了父母,很早,至少我很早就沒有父親。”
她愣住了,我隻能把她拉到懷裏,緊緊抱住,有點請求地說道:“喬青,在你心裏給我留一個位置,是長久的,不是短暫的,什麼樣的風雨,我都願意為你遮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