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搖頭去掉那些無謂的感歎,清點褲子的數量。雖然她知道不會有差錯,但是謹慎的性格仍然讓她清點了一遍。數到最後一條,平平皺起了眉頭。
這條牛仔褲上有一大塊黃色的汙漬,散發著腥臭味,像是尿液。
該死的老鼠!這可怎麼得了,這些褲子在市麵上可是幾百塊一條呀,她每天在等下做得手疼眼疼也不一定買得起,該死的老鼠竟然給撒了一泡尿。平平忍不住咒罵,手嫌棄的摸了摸尿漬,好像是剛尿不久,味道很濃,而且是熱的。難道這老鼠是剛藏進去的?
媽的,今兒跟你拚了!
平平拿來幾個衣架子,開始準備滅鼠行動。
衣櫃裏隻掛著三五件衣服,空空蕩蕩,要是老鼠藏在裏頭可躲不過平平的法眼。平平是鄉下長大,比貓還大的老鼠她見怪不怪。有時候辦公室的女同事對一個小蟑螂之類的尖叫不已,她根本頭都懶得抬直接拿一疊舊報紙飛過去當場把小強拍死。
“敢在姑奶奶頭上動土,今天叫你去見閻王!哼,臭老鼠!”平平左右搜尋,果然在衣櫃的一角見到了一隻毛茸茸的小動物。
那貨兩隻眼睛圓溜溜的望著她,渾身紫色的毛油光水滑,頭小小的像是狐獴一樣蠢萌,身子長長的,還有一條略粗又長的尾巴。
平平拿著衣架的手鬆了力道,這麼可愛的貨是老鼠?打死她也不信。
這貨的眼睛純潔無比,根本沒有老鼠的狡猾與奸詐。而且它根本就不害怕,呆呆的望著眼前凶悍的主人。
這是個什麼動物?什麼時候跑進她的衣櫃裏?
平平歎了口氣,瞥了一眼手裏的衣架,又用衣架指著衣櫃的蠢貨,威脅道:“靠,你不會告訴我,這泡尿是你撒的吧。老實交代,你啥時候潛伏進我的衣櫃的?你,你是不是從窗戶溜進來的?小東西!”
平平像模像樣的審問了一番,忽然覺得對著一個看樣子智商不高的動物對話蠢極了。
平平上前提出動物的脖子,將它拎了出來。那動物竟然溫順的靠著她,非常自來熟。
“嗯,你不會咬人吧!”平平試著撫摸了動物的後背,什麼皮毛這麼順滑呀,難道洗過飄柔?她撫摸著,不由自主的對動物愛不釋手起來。
“成,今兒先放你一馬,下次再敢胡亂撒尿,我把你燉了吃掉。”平平放下不知名的動物。
牛仔褲是要處理的,她隻能皺著眉把牛仔褲洗了一下,用吹風機吹幹。折騰了半天,總算看不出痕跡才作罷。
平平再一次累癱了,看來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平平坐在床上,又抱起小動物,不自覺撫摸起來。
“你這麼聽話呀,好吧,先養著你。”平平喃喃自語,從來沒養過寵物,更沒養過這樣不知名的動物:“可是你是何方神聖呢?吃草還是吃肉?”
動物享受撫摸,一個勁兒往平平懷裏鑽,平平覺得胸口也發熱起來。
忽然“噗”一聲,屋裏一團白霧起來,還帶著一股芳香。平平被籠罩在霧裏,手裏抱著的動物越來越沉。這是怎麼一回事?
等到煙霧散盡,平平嚇得目瞪口呆。怎麼回事,動物消失了,剛才夢裏出現的裸男居然被她抱在懷裏。
“啊——”平平一聲慘叫還沒有叫出聲,就被人捂住了。
一對中年男女站在了她麵前。
這兩個人又是從哪裏來的!
平平隻覺腦袋一沉,昏睡在了硬硬的木板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