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修不屑地哼哼,“跟你商量,你會同意嗎?”
“既然知道我不會同意,你還這樣。”蘭月月將手中的竹簡使勁向凡修的臉砸去。
居然是喜帖,冥王凡修封後,而冥後正是她這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當事人——蘭月月。
“嫁衣已經準備好了,你一會兒去試試。”凡修自說自話。
“我不幹!”
“帖子已經發往三界各地。”凡修坐在座位上好整以暇地撥弄著自己長長的指甲,兩眼餘光偷偷打量著蘭月月生氣的樣子。
嘿嘿,也不是隻會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嘛。
“你,你!”蘭月月氣得腮幫鼓鼓,話都說不通順。
死男人,狂妄,霸道,自作主張!
“你不想報仇了?這次可是宴請三界,他也會來哦。”
“誰?警幻?”蘭月月這才明白凡修的用意。
“你是想趁這次機會反擊?”將仙界眾人都邀請到自己的地盤,然後一網打盡,這樣的嗎?
凡修點點頭,問道:“難道你不認為這是絕佳的機會嗎?冥王納冥後,就是天帝也要賞臉前來。”
蘭月月糾結了一會兒,抬頭問道:“他現在什麼職位?”
“至上天尊,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沒想到,這麼快。”
冥後大紅嫁衣穿在身上,從未有過的雍容華貴,她看著凡修英挺的的身影一步步拉近,大紅的嫁衣與那身後絢麗的火照之路交相輝映。
彼岸花,彼岸花,花開一千年,花落一千年。
從聖潔的白,演變成這血色的火紅,是要燃盡,帶著不羈的仇恨,一直燃到天堂麼
魔後,依舊是這張英俊剛毅的臉,映照在火紅的火光中,紅紅嘿嘿的轉換。
她伸出收,靜靜的撫摸:“你究竟是幽蘭愛著的魔軒?還是我愛著的凡修。”
月月,還不懂麼?幽蘭即是你,你即是幽蘭。
我即是魔軒,魔軒即是我。
三千年前那場五界之戰,毀滅你的真身,亦毀滅了我的真身。是先代冥王掩藏了他真正兒子的死訊,將我封印在這具軀體裏
冥後,亦是魔後。
誰才是真正的魔軒。
包括當事人在內的所有人已經迷糊,誰才是真正的魔軒。
蘭幻寶鏡現,方知那一戰,魔軒七魄盡散,唯剩三魂逃逸出。其中一魂,被先代冥王所救,終其法力將其注入已逝兒子凡修體內,並保其法力不滅,記憶不減。
另一魂,落入凡塵中,忘卻了前世今生,生生輪回,而這一魂,便是宮涅。
還有一魂,躲入深山靈氣環繞之界,不染塵埃,唯記得幽蘭心心期待的純淨世界。於是終其一生,為了這個執念,修仙掌權。
天帝。
天帝:“乖,到我身邊來。你忘了,隻有天帝哥哥能給你嗬護,給你最完整的愛。”
她冷笑,愛麼?你當年又是誰,親手毀滅我的真身,毀滅我一生的愛。
他道:“原來你都記起來了,可是為什麼你偏偏忘了。是誰每天采天地之露澆灌那一株先天不足的小小幽蘭,又是誰懷著驚喜又小心翼翼的心,一天天等著她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