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姐知不知道為什麼沈,陸,滕,鍾這麼多年來四家鼎立,屹立不倒的原因啊?”
淩憶雅想了想,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晚雨這樣問了她竟還猜不到的話,真的就傻的一塌塗地不足為慮了,晚雨起身要走:“淩小姐我想你想說的應該都說完了,那告辭了。”
晚雨皙白修長的腿剛邁出兩步,就聽見。
“且慢。”淩憶雅說道。
出於禮貌和修養,晚雨含笑轉身。
“沈小姐,留步。”淩憶雅說道,目光陰冷。
晚雨在心裏笑了笑,終於要出招了,終於不裝白蓮花了?
晚雨走到她麵前,晚雨一米六八,她隻有一米六,視覺上差了很多,淩憶雅此時站在晚雨麵前,有些嬌小,晚雨的皮膚白嫩,淩憶雅雖然畫了濃妝,可是手臂卻出賣了她,跟沈晚雨差了不止一點點啊。
上帝仿佛格外偏愛沈晚雨,簡直是不能容忍的那一種,除卻一身高貴的身份,就算是一無所有,隻有這副皮囊,也是能讓淩憶雅十分嫉妒的。
冷傲的晚雨露出溫婉的笑容,整個咖啡廳都好像美輪美奐了一般,彌漫著溫柔的氣息。
這一幕被遠人抓拍到了。
晚雨耐著性子坐回原來的地方,聽她接下來要說什麼,心裏暗暗鄙視陸品慕的眼光,淩憶雅也做了回去。
淩憶雅的言辭比之前強勢太多,晚雨不禁覺得有趣,她到底有什麼王牌能讓她這麼有底氣的說話?淩憶雅道:“沈小姐確定品慕肯娶你?”
晚雨一聲訕笑,回答道:“淩小姐確定他做得了主?他肯不肯並不重要,陸子川肯,一切就已成定局。”
“那沈小姐覺得陸家人看到這個,還能讓沈小姐嫁進陸家嗎?”沈晚雨直視淩憶雅臉上的笑容,滿滿深意。
淩憶雅推著一張東西向她來,輕沙的聲響在桌上流動,晚雨本能低頭去看。
淩憶雅推著一張東西向她來,輕沙的聲響在桌上流動,晚雨本能低頭去看。
一張照片。
晚雨伸出手,將照片翻過來。
漆黑的海邊,風吹起那張照片裏女子的長發,一個男人目光寵溺的看著照片裏的女子,為女子捋耳畔被海風吹得淩亂的發,女子笑靨如花,傾國傾城,男子英俊帥氣,風度翩翩,晚雨有一秒心跳得很快,不安。
因為照片裏的那個男子是滕盛祈,那個女子自然就是她了。
是她被綁架醒來出院的那一天,滕盛祈帶她去海邊。
晚雨真的就隻有那麼不平靜的一秒,淩憶雅根本無法察覺。晚雨想這張照片的意義在哪裏?一張照片又能證明些什麼,她跟滕盛祈的事情難道陸子川當真是一無所知嗎?
決心忘記路聲悠的沈晚雨,此刻卻清楚如果是四年前路聲悠被人這麼問,定無言以對,很可憐的模樣,但晚雨已不在意。
眼前的她,定是沒有路聲悠單純的。
柔和的光線從窗外反射過來,晚雨笑得如花兒含苞綻放,極美。
“淩小姐你覺得區區一張照片能證明什麼?又能改變些什麼?”晚雨質問她。
“沈晚雨你什麼意思?”淩憶雅大聲說道。
晚雨的好心情化作笑容在臉上鋪張開來:“怎麼不演了?還是演不下去了?”晚雨的語氣裏不乏玩味。
“沈小姐什麼意思?”
不懂?這很明顯就是裝傻了嘛,作為一個演員,這種在偶像劇裏常出現的戲碼她一點兒都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兒太單純了,當她是純潔如紙的嬰兒啊?她怎麼可能不敏感呢?
“我剛才問過淩小姐一個問題,淩小姐還記得嗎?”
這是晚雨第一次麵對自己不喜歡的女子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著話。
淩憶雅耶不算傻得一塌糊塗,知道裝傻,裝無辜。
“是,沈,陸,滕,鍾四家為什麼多年來四家鼎立,屹立不倒嗎?”
“對,就是這個問題。”晚雨昧心的講:“多年來,商場上最穩妥的合作,就是商業聯姻,沒有人總有特權的,我的父母是商業聯姻,滕盛祈,陸品慕的父母都是這樣,隻有這樣根才能紮得越什,一棵大樹才能不容易拔起,淩小姐能幫陸品慕得到什麼?名?權?錢?淩小姐什麼都給不了,而我不一樣。”
咖啡廳裏沉悶悶的氣氛,在晚雨不知道的情況下注視著她。
清幽的茶香在晚雨的唇齒之間遊走,晚雨喝下一口,放下茶杯,端正而優雅繼續說道:“自古以來商業聯姻是商場貴族的遊戲規則,這樣的婚姻中相互利用,誰愛著誰都不重要,這不是重點,不是我跟他能反抗的,我們隻能認命,至於淩小姐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能力。”
淩憶雅低下頭,晚雨將茶杯往前推了一點兒,拿起包款款起身,她是真急了,以至於不再顧及:“看來和沈小姐講道理是行不通了,那我們就各憑本事吧。”淩憶雅在陸品慕那裏似乎很自信,對晚雨倒是滿滿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