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朱兒假裝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一麵哭一麵說著:“小姐,你怪罪朱兒吧,我去請了好幾家大夫,不是說沒空就是去外地看病了!”
上官離晚聽到後,抬起頭來,微微一怔。隨後,她有些發怒的衝著朱兒喊:“京城這麼大!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小小的大夫,我看是你不上心!”
朱兒被嚇得低下了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一旁的南宮洺鈺趕緊說道:“你家小姐也隻是太著急了,沒有怪罪你的意思。起來吧,拿毛巾濕些冰水,為桃兒敷一下臉!”
冷靜下來後的上官離晚,看了一眼南宮洺鈺,臉上露出了一個微笑,蒼白無比,如同白蓮花一般。
上官離晚手上的黑點也逐漸蔓延開來,像是成群結隊的螞蟻一般,密密麻麻。隻見南宮洺鈺露出緊張的神情。
“你的手,怎會這樣?”南宮洺鈺提起她的手仔細端詳著,誰知上官離晚一驚,飛快的抽回了手。
“無礙,隻是小小的皮膚過敏而已!”上官離晚心有餘悸的說著。
忽然,喬雲海一席白衫,一縷頭發掛在額前,腳步翩翩來到了上官離晚跟前。
“喬大夫,快為桃兒看看!”上官離晚喜出望外,見喬雲海如同見到救星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喜悅的光芒!
床上的桃兒此時雙目緊閉,疼痛使得她昏厥了過去。再看看她的臉,已然是麵目全非,哪裏還像往日那樣清秀。
喬雲海輕輕坐在凳子上,他為桃兒把著脈,如同幾日前為上官離晚把脈一般,他那眉宇間總是緊緊的鎖住,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忽然,喬雲海回過頭,看見上官離晚正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雙眼因流淚而微微的浮腫起來,倒也多了幾分柔情,楚楚動人。
“怎麼樣?”發問的是南宮洺鈺,他的語氣有幾分關切。自然,他是因為上官離晚的緣故,有句話叫愛屋及烏。即使現在的他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以後他會明白的。
不知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
喬雲海沒有作答,而是更專注的把著脈。
上官離晚似乎有種火燒眉毛的感覺,像是有一股火在她的身上熊熊燃燒了起來。她本不是這個朝代的人,穿越過來後也便是無親無故,無依無靠。
第一個真心待她的人是桃兒,那樣百依百順又對自己衷心耿耿的桃兒。上官離晚早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看,如今她臥床不起,她怎能不為之動容……
桃兒,要是你出了事,可叫我如何是好?
上官離晚眉心緊蹙著,眼睛裏的關切輕輕楚楚的擺在南宮洺鈺的眼前。
“別太擔心了,不會有事的……”南宮洺鈺在一旁輕輕的說著,目光始終如一的望著上官離晚,不曾離開一分一秒,墨黑的眸間溫柔似水。
誰也不曾留意原本為桃兒敷毛巾的朱兒,見喬雲海來後,默默的退到了床角另一邊。她一直張大雙眼緊緊盯著屋裏的一切。
“不知這是府中的哪位小姐?”喬雲海指著床上的桃兒問道。
上官離晚看向他,目光裏依舊含著灼熱的關切,說道:“這是我的一個貼身丫鬟,喚作桃兒,不知她的病怎麼樣,嚴不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