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到了熱乎乎的藍莓餡列吧,就著牛奶很是滿足,外麵的雪奇跡般的停了。來蹭早飯的蘇大一家由大紅嫂子提議讓蘇酒桶帶我出去玩,蘇家媽媽也連聲附和說我到漠河這幾天都趕上下雪,好不容易雪停了應該出去走走。我有些興奮的瞄瞄正在斯文吃著麵包的蘇酒桶,見他不為所動,假裝沒聽見。於是抬起剛在桌子下麵拍紅的手說“你知道麼?你昨天喝醉了打我來著!”他扛著蘇大瞬間落下的熊掌,蘇家媽媽的唾罵,蘇家姥姥的指責,大紅嫂子和倆大侄兒“你不是男人”的眼神,拉起我通紅的豬爪,帶著十萬分憐惜二十萬分自責,溫柔為我揉著“對不起,我錯了。”很無奈的響應了大紅嫂子帶我出去玩的提議。
中午被大紅嫂子強拉硬拽的塞進蘇大那輛吉普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兒招人嫌,再看看後備箱裏一堆東西更覺得自己太招人討厭了。早飯結束後不久,蘇酒桶本想帶我開車上縣城裏溜達一圈糊弄了事。蘇家媽媽卻死活不同意,說我第一次來哪能這般對我,問我願不願意再上她家的老屋那邊住幾天。我倒是挺高興的,那天去和回來的路上根本什麼都沒來得急看,但又覺得蘇酒桶好不容易才回來一趟,不在家裏住不合適,所以就沒表態。卻被大紅嫂子說成是嫌棄他們家老房子不願意去,沒辦法隻能答應,體會了一把蘇酒桶在火車上試圖拒絕對麵夫婦請客時的感受。
蘇家媽媽一聽我同意了就開始給我們收拾東西,準備我們幾天“蜜月”的口糧。我連聲說不用,又不遠,我們回來吃就行。被她以“剛下完雪路上開車來回太不安全”為由拒絕了,那意思是讓我們進了那院就別老想著再出來。我心說哎。。。您兒子那天喝那麼多酒還開120邁也沒見他出事兒啊。大紅嫂子又說,那老房子早在我們下火車之前她和蘇大就按蘇酒桶的吩咐去收拾過了,院子裏有能夠燒一個星期的柴火,擠眉弄眼的示意我這幾天就別出那屋門了。嘿!我說那天去的時候那屋怎麼那麼幹淨呢,一點也不像是好幾年沒人住的樣子,被褥也都是新的!蘇酒桶太壞了!這家夥都是計劃好了的!她們就是幫著把我這塊小排骨往他狼嘴裏推的幫凶!
後備箱裏這一堆東西,蘇家媽媽給裝的好幾飯盒菜和饅頭,切好的麵條做好的茄子鹵,幾個蘇家姥姥做的藍莓餡列吧當早飯,牛奶一箱,礦泉水一箱,亂七八糟的堅果水果,居然還有一袋生土豆?是給我們餓極了果腹用的麼?說那邊沒冰箱,讓我們去了直接放窗台外麵就行,什麼時候東西都吃光了才能回來。她怕我凍著又給我帶了一床被褥,那被子岡岡新的大紅緞麵啊。。。蘇大在我們臨出發前又跟蘇酒桶說後備箱裏有酒讓他自己拿著喝,可是整整一箱啊!還有我們隨身的行李裏麵被大紅嫂子塞進去一整盒那啥。我看著這堆東西老覺得我們就跟要私奔似的,不過是家裏同意的,非常熱烈歡送的那種。
坐在副駕駛坐上偏頭問蘇酒桶:“你說他們這是要幹嘛啊?”
他把車子發動起來,手緊握方向盤兩眼平視前方:“不知道。”
聽的我直搖頭:“我怎麼覺得你還挺開心的?”
他擰著眉頭看我一眼,非常假正經的問:“我有什麼可開心的?”
我冷哼一聲:“有本事你當三天不近女色的和尚!”
他被我說的紅這個臉:“當就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