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來送晚飯,扁豆悶麵。我一看眼淚都快下來了。。。天啊!這日子太美好了。。。李阿姨看見我的畫作不住的讚歎著:“才女啊!東平!送我一張吧。”
我被她誇得很不好意思:“畫的不好,您要是不嫌棄就拿走。”白吃人家這麼多頓飯這點不算什麼回報,心裏盤算著把家裏的家夥式兒都帶來好好畫一張送給她。
她依然感慨著:“這院兒裏整天就是生老病死,人都麻木了。看見你畫的畫才覺得還是有生活的,你哪學校畢業的?”
我靦腆的說:“XX美術學院。”
她一聽:“嗬!藝術家啊!”
我被她說的更不好意思了,她又說:“恩,我看你和小蘇很般配,他就是太不懂生活,整天弄得跟個無欲無求的機器人似的。你幫他調節調節挺好。”
我嘿嘿笑了。
吃完愛心便當,她拿著兩張畫很開心的要走,我拉著她說回頭送給她一副更好的。她說要是不麻煩的話就好,問了她喜歡什麼樣的,她想了想說有大山大水的。我覺得她這種性格喜歡這種風格的剛剛好,心中有了盤算。上露台把喂蘇蘇蘇的牛奶碗洗幹淨換上清水,怕它要是回來會口渴,把扁豆燜麵裏忍著心疼留下的兩塊肉放在旁邊的碗裏。
然後去洗澡,和小鴨子玩的正開心聽見電話鈴響,趕緊胡亂的摸了一把,抓起睡衣套上去接。心想這打電話的夠有耐心,都響十多聲了。
一看是蘇人獸。
“恩”
“你幹嘛呢!這麼半天不接。”他焦急的問。
“洗澡。”我答
“哦,別泡太久。。。你今天都幹嘛了。”
“吃睡長,豬兒肯吃酣睡迅速長。”我學著電視裏的廣告語。
“恩,那就好。”他還挺高興的,隻要我不瞎跑他就高興。“你今天都吃什麼了?”
“中午鯽魚湯,晚上扁豆燜麵。”我報告著。
“夥食不錯啊。”他說。
“恩,我拿我新男朋友的裸體畫像換的。”
他一聽急了:“你說什麼?!”沉默了一會陰沉的問:“誰是你新男朋友?”
我樂了:“蘇蘇蘇啊!”
“蘇蘇蘇是誰?”他狐疑的問。
“它啊,住的離你不遠。估計跟你一個院兒的,長的憨厚可愛,身材壯碩。舉止優雅,中午還吃了我的剩飯,特溫柔體貼。”我模糊著蘇蘇蘇的形象。
他好半天沒說話。我等了半天終於耐不住性子:“喂?喂?蘇醫生你在麼,請回話。”
“在。”他咬牙切齒的說。
“幹嘛不說話啊,你幹嘛呢?”
他答:“我把精神病人的衣服裝包裏明天帶回去給你穿上!”口氣惡狠狠的。
我更樂了:“成,我脫光光在家等你。”
他又不說話了,半天才道:“你早點睡吧,別老看電視,晚上把被子蓋好。”口氣很認真。
我也不逗他了:“恩,我知道。”
兩個人又你儂我儂了一會兒才掛電話,想想覺得好笑他就在前麵的醫院裏,走過去連15分鍾都用不了,哎。。。白癡的戀人門啊。。。
躺在床上折騰一會,有點兒害怕。想起白天李阿姨給我講的恐怖故事更睡不著了,把蘇人獸的枕頭拿過來抱住,臉埋在裏麵使勁聞著上麵他的味道,才漸漸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