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就算再怎麼臉皮厚我也是女的啊!當時真繃不住了。“求求你。。。別。。。我自己脫。”我發現自從遇見他我就一直渴望著“地縫”這種東西的存在,但它非常不厚道的從沒出
現過。
他看看我隨身攜帶的點滴瓶子,皺眉:“你行麼?”
我腹語:看來你是太不了解女性內衣的構造了,它是由一個“眼罩”和兩根帶子組成的。而這兩根帶子是可以摘下來地“能!你轉過去,一會兒就好。”
他遲疑,最終還是轉過去了。我在他背後一陣狼狽的悉悉索索,終於把倒黴的內衣脫下來迅速塞在病號服兜裏。
“。。。好了。。。”我又疲憊又無奈。
他轉回來確認沒了內衣的阻礙,終於開始幹正經事了(東平:這句話別扭。蘇人獸:這句話很別扭。doggie:這句話真的不別扭。)。
首先他拿剪子把我掉在腰上的繃帶剪開,再來把我擋傷口的紗布揭開,然後開始觀察傷口。期間我一直盯著他的臉發現他很疲憊,墨綠色的眼睛下都有黑眼圈了。
“你不是膽子挺大的麼?”他都沒抬頭看我,怎麼知道我因為害怕不敢看傷口。
“別人的就敢,自己的要想想。”我如實說。
他沒接話繼續動作。肚子上傳來涼涼的感覺,很舒服,傷口一點兒也不疼就是有點木。看看吧!就一眼。。。反正是好是壞也都是它了。心一橫往下看。。。。。。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兩塊分開的肉被黑色線縫一起了,也沒血淋淋的。。。就是有點兒像恐怖片裏被縫起來的。。。屍體碎塊。。。刀口不長,大概十五公分的樣子,筆直。縫合線針腳整齊一共八針,還挺平整。我還以為蘇人獸這一刀下去就到肚臍眼了呢!還好,它還完整,刀口離它還有段距離。恩。。。它依然是我身上最美好的存在。
“刀口恢複的不錯,七天以後拆線,中間還要換一次藥。”邊說邊在我肚子上繼續塗塗抹抹。
我的視線從刀口上移開還是看點兒美好的吧。。。趁著他在我身上認真又開始YY他的臉“熊貓,你昨天晚上去哪兒鬼混了?”
肚子上的手沒停,估計是腦子反應一陣兒才回答:“手術室。”
“是玩醫生和小護士麼?”(東平:我怎麼就接話這麼快啊!doggie:性格使然。。。)
他漸漸臉紅,我樂了,誰讓你不直接說做手術去了,該!
“熊貓,你眼睛怎麼是綠的?”
這問題不用反應直接就能回答:“我外祖母是俄國人。”
呦嗬!混血兒啊!我說他怎麼這麼白,長像身材也不像中原人呢!仔細看看,他睫毛還真不是一班二班的長,眼窩也很深,這架著金絲邊眼鏡的鼻子很挺拔,有個漂亮而恰到好處的弧度。
“那你家是哪的啊?”
“漠河。”
我一聽來了興致:“那你見過極光嗎?”
“恩。”
激動地抓住他正在給我肚子上藥的手:“我也要看!”
他看看自己被我抓住的手又看看我殘破的肚子。我頓時也泄了氣:“你說我什麼時候能好啊?”
“想去漠河起碼要恢複半年以上。”收回手,繼續鼓搗我倒黴的肚子。
無意間瞟到他的手一片青紫:“你手怎麼了?”
“被某人扣的。”說完還瞪我一眼。
但我怎麼覺得是被電著了呢?轉念,心說你活該要不是你趁我不備,拿走我的點滴瓶,我的導管能掉嗎!你還非要再把導管給我插上,我能不掙紮嗎!我不掙紮,能把你的手扣成這樣嗎!報應!
“今天程阿姨的手術也是你做麼?”
“恩。給你換完藥就差不多到時間了。”
“你這是疲勞駕駛。。。不對疲勞作業啊。”
“不累。”新紗布附在我的刀口上,貼上膠帶固定。他拿起事先最備好的繃帶,一手托起我的腰說道“扶著我。”
這姿勢亂那啥一把的。我有些尷尬,把手勾在他脖子上。他脖子真白,很有力量引著我略微抬起上身。我的臉刷就紅了隻能衝牆,希望他沒看見。繃帶一圈一圈的纏,他一隻手固定我的腰一隻手帶著繃帶在我身上拂過。隨著他的動作我的身體略微起伏著,跟他的距離忽近忽遠,時不時他還會低聲問我:“緊麼?疼就說。”。。。能閉嘴麼。。。求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