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兒,你醒了,感覺身體怎樣?”還未見到南嵐蹤影,溫潤的聲音已傳入耳中。-
“還…好…”嘴裏含著飯菜含糊回答,好久沒吃過帶油水的飯菜了!-
南嵐看她吃東西的樣子,明明十分不雅,卻似毫未有粗俗的感覺,轉身吩咐程兒,“去把姑娘的藥熱一熱端來。”程兒聽話地走開。-
一旁埋頭苦吃的人頓時停下動作,“還吃藥?!”-
“當然,你現在隻能靠吃藥來維持體力!”-
“啊!”-
“暗害在下的人,以為在下中了軟綿散,皇室裏找不出解藥來,隻好按藥方配藥熬給你喝,但有一味藥隻有過些日子才會有。”-
“那我要在這呆多久?”被他說的胃口減了大半。-
“在下也不能妄下斷言…若是怕家人擔心,在下可以派人去向你家人報平安。”-
“那倒不必,家裏人知道我在外遊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會去。倒是你,能不能別左一個‘在下’右一個‘在下’,聽起來好不順耳!”-
南嵐錯愕,馬上又恢複太陽般的溫暖模樣,“好吧,祁兒不喜歡,我就不說了!”-
聽他改了自稱,水祁月欣慰一笑,繼續埋頭苦吃。-
南嵐頓時無言,呆呆地看著她,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下午我可以陪你出去轉轉。”-
“好啊!”對付著手中的魚刺答道,又似想到了什麼,停下動作,輕擰起眉,“那…南嵐…你能不能幫我找件別的顏色的衣服來。”-
“為什麼?”正如他所料,她穿上白色的衣服如飛仙般縹緲動人。-
“我不喜歡,這樣的話,我死都不出門!拜托你了!”一句話使南嵐無從拒絕!-
“我答應就是,你快吃東西,不然就涼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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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吃過飯,程兒便端著藥回來了,祁月看著那碗內黑不見底的藥,欲哭無淚,她可以忍受意識不清時被人灌藥,可現在她很清醒啊!有幾個人喜歡喝著苦死人的玩意!-
接過碗,遞到唇邊緊閉雙眸,停下呼吸,仰頭往下灌,剛飲下一口便吐了出來,素白的衣裙上滿是藥汁,手中的藥碗也差點跌落在地上,碗中的藥也灑出大半!-
“祁姐姐,你沒事吧!”-
“沒…”這藥還是苦得可以!-
“程兒再去煎一碗來!”一旁的南嵐發話。-
“是!”程兒小雲雀般跑了出去。-
“沒想到祁兒你這般怕苦!嗬嗬…”南嵐低笑不斷。-
水祁月麵色尷尬,小聲喃道,“誰不怕喝藥,你以為誰都跟青雲國寒陽公子一樣,把藥當水喝!”-
“是嗎!?祁兒你認識寒陽公子?”-
“都說寒陽公子是個藥罐子,打個比方而已!”她豈止是認識啊!-
“你衣服都弄成這樣了,我照你的意思命人送衣服來,你在這稍候。”南嵐目視她一眼,暗暗為自己精挑細選的衣服挽惜!-
水祁月注意到他的目光,苦笑,“南嵐,你不會要我賠你衣服吧!先說清楚,我可沒錢!”-
南嵐一時語塞,她說的可真是直截,還那樣曲解他的意思!無奈幹咳兩聲,“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喜歡白色的衣服?”-
“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向來都不需要太多原因,不是嗎?”-
“好一個不需要太多原因!倒是我淺薄了!”-
“南嵐公子何必妄自菲薄,若你淺薄,世上豈無能人!”-
南嵐唇角微微上揚,“祁兒過獎了,這世上比我睿智的可是大有人在。”-
“我從不對人過分誇獎,隻是實話實說罷了。”祁月隨意一笑。-
聽了她的話,南嵐玩味笑起,接著又轉為如春日般溫暖的淺笑,極其溫柔,“那…祁兒你願不願意…”-
祁月心裏似乎有什麼在萌生…-
“祁姐姐,藥煎好了,你可別再吐了!”清脆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略顯緊張的氣氛,程兒又像小雲雀般進入屋內。-
水祁月接過她手中的碗,心中暗笑,在亂想什麼啊!那是不可能的!“南嵐公子,不是答應給我別的顏色的衣服,請快去吧?我想出去走走。”最好先讓他走!-
南嵐恢複常色,“祁兒少等一會兒。”說完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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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藥喝下去,已經是將近日落,南嵐走後便有人送衣服過來,自己卻沒來。
極為華麗的紫紗綾羅,穿在身上,讓水祁月不自在起來,這衣裙怕是隻有淑女穿的了,綁手綁腳的。-
真的是太久沒出去過了,水祁月心情大好,也不在意身上衣服如何,端莊優雅的踱著步子,向樓下走去。這般優雅不是她所願的,但她暫時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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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東風,絲絲愁緒入夢。傷情莫過別離時,夢裏看淡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