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月連忙反駁道:“首先,我答應你們這次尋找培雲,絕不闖禍;然後,我會找到保護我的人,絕對不會吃虧;還有阿瑪所說的招親擂台,我看還是先放一下比較好,因為你馬上就要多一個女兒,你何不等先找到培雲以後,再繼續比武招親,一次就招滿,豈不更好,最後,也就是最重要的一點:如果真的是阿瑪派人去找的話,培雲不明白原因,會害怕的躲起來,可能永遠都會找不到,如果由我親自去找她,她不會對我起戒心的,而且,我相信,我很快會找到她的。”
三人聽完培月的解釋,覺得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
蘇平王猶疑地問道:“那你準備找誰保護你?”
“如果那個人我們都不滿意,你還是不能去。”福晉補充道。
培月眨眨眼睛,“請各位放心,我所提之人,無論武功或人品都絕對令你們放心、滿意。”
蘇培宇笑道:“奇怪,除了我之外,還會有誰能令你那麼放心的?”
“大哥,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培月不客氣地潑他冷水。
“好,那你倒說說,那個人是誰,該不會正好就是文少莊主吧?”蘇培宇開玩笑似的說道。
“你說對了,就是他。怎麼樣,大家還滿意吧?”培月笑著點頭道。
王爺和福晉對視一眼,點點頭道:“如果你能說動少莊主陪你去找培雲,我們自是沒異議。”
“好,一言為定,我這就去找他。”說完,她快步跑出廂房。
“宇兒,培月在文雲山莊是否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蘇平王若有所思地問,“她怎麼會想到請文少莊主保護她?”
“阿瑪,這你就放心吧,如果皇妹能成功說服文少莊主保護她,那阿瑪所設的比武擂台應該很快會有高手來打了。”
“隻是不知道文少莊主會怎麼想?”福晉聽懂了培宇話中的含義。
“他一定會答應的。”蘇培宇把握十足的答道,“依培月那纏人的功力,是沒有幾人能拒絕的。”
“聽到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挺擔心他的。”王爺摸了摸下巴的胡須道。
“王爺,我聽聞那文少莊主不是什麼心術不正之人,你應該不用那麼擔心。”福晉寬慰道。
蘇平王展顏一笑,“誰說我擔心培月了,我是擔心少莊主會被欺負,你應該知道我們的這個寶貝女兒有多會闖禍。”
“這倒也是。”福晉忍不住笑起來。
“孩兒也是這麼想的。”蘇培宇附和道,“看來少莊主隻能隻求多福了。”
培月興衝衝的跑到文雨劍的臥房門口,舉手正要敲門。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上午對文雨劍“投懷送抱”的一幕,臉不禁紅了。她甩甩腦袋,努力想揮去上午那刺激的一幕,但越不願去想,那影像卻發的清晰。結果門還沒來得及敲,她就一直站在人家臥房門前舉著手,跟自己的思想作激烈鬥爭。
文雨劍在一旁饒有興致的看著培月迅速蔓延的紅暈,奇怪她怎麼不敲門,就這樣一直站在他的臥房門前,是在等他開門嗎?
他歎口氣,正想上前幾步與她打招呼。
哪知,她突然開始理起自己的衣裙,等把衣裙的折皺理平以後,她又開始自顧自的從懷裏拿出梳子,梳起了她那頭烏黑的秀發,待整裝完畢,她才重新舉起那顫抖的厲害右手,準備敲門。
“唉。”文雨劍忍不住又小聲地歎了口氣,慢慢地走到她身後,附上她的耳輕聲問道:“找我有事?”
“啊?!”沒料到文雨劍的聲音會突然在身後響起。她猛一轉身,正好和文雨劍來了個麵對麵接吻。
“天啊,怎麼老是發生這種狀況啊!”培月在心中慘叫道。
她嚇得往後猛退一步,房門恰在這時開了,她的身體迅速朝門內倒去。
有了上次的經驗,文雨劍還不至於愣在當場,隻是還來不及回味剛才的熱吻,就見她快要摔倒,連忙伸手攬住她的細腰,用力一抱,旋即培月整個人的身體朝文雨劍撲過來。
這下更好了,文雨劍不光抱了個滿懷,而且他的臉頰無一例外的又被培月的紅唇給“侵犯”了一下。
“對,對,對不起!”
培月這次是羞得連頭都抬不起來了,她埋下頭,突然聞到他的氣味,幹淨而清新,帶著淡淡的豆蔻香味,正是她所喜歡的。
她又連忙抬頭,這才發現自己竟在文雨劍的懷裏,她的臉已經開始紅的發燒了,連忙掙脫著他的束縛。
奇怪,明明是自己被占了便宜,那她幹嘛道歉。更奇怪的是她臉紅什麼,心虛什麼啊!
文雨劍雖然覺得有些尷尬,但他還是放開了她,看著她羞澀到極點的樣子,他的聲音裏透著明顯的笑意:“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我沒事,我先回房了。”培月低著頭轉身想逃,此刻的腦海一片空白。
“那你在我門口等了半天就是為了親我?”文雨劍好笑地看著她的反應,輕聲問道。
“我,我,我沒有,我不是有意的。嗯,這個,這個是意外,是意外,你懂嗎?”培月有些激動地抬起頭大聲吼道。
“哦?!”
見他用懷疑的眼神望著她,她的氣焰小了下去,呢喃道:“算了,我跟你實說了吧。”
“什麼?”文雨劍又問道。
培月努力收斂心神,鼓起勇氣望向文雨劍,迎上他滿帶笑意的眼眸。
嗯?!帶笑意的眼眸?她不會是看錯了吧,文雨劍的眼睛會笑?她不可置信地緊盯著他的雙眸瞧,是耶,是真的在笑耶!
“我知道我的臉好看,但是不知道你還要看多久?”文雨劍狀似漫不經心的補上一句。
“哦――啊?!”
培月連忙回過神來,決定迅速把事情說完,不要再這麼尷尬下去,“我要去找憐欣,請你隨我一同去,保護我。”
“哦?據在下所知,平王府高手眾多,格格怎會想到在下呢?”文雨劍有些意外地問。
“這個你管不著,你隻回答願或不願就行了。”培月心急地說道,她隻想快點結束這場尷尬有對話。
“可容在下考慮一下嗎?”文雨劍有意為難她。
“可以,不過要快,我還要等著去告訴阿瑪和額娘呢。”培月連忙說道。
“如果在下不願去呢?”文雨劍有意逗她。
培月一聽他可能不會答應,突然慌了神,雙手也不由自主的搭上了他的左臂,激動地說 道:“不,你千萬要答應,如果你不答應,我就不能去找憐欣了,而且如果你答應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文雨劍看著她主動送上的雙手,嘴角一翹,勾出一抹弧線,笑了。
“天啦,你笑了,你真的笑了,我還以為你不會笑呢!”培月像發現新大陸般驚叫出聲。
文雨劍挑挑眉,右手不自覺的摸上臉龐,是嗎?他真的笑了嗎?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笑。
他抽出被她緊抱著的左手,溫柔地撫上她的臉。
培月因為他的動作,嚇得愣在那裏,無法動彈。
她是在做夢吧。他的手……
“我答應你。”說完,他迅速收回左手,朝她眨眨眼,轉身回房了。
“啊,什麼?”培月還未回過神,愣了一下,她突然開心地大叫:“我好像聽到他說他要去。噢,太好了,我馬上去通知阿瑪和額娘。”
她狂奔向福晉的廂房。
房中的文雨劍滿意的用手覆上被培月親吻過的唇和臉頰,他不在乎這種意外多來兩次。他深信,在他保護培月找人的日子裏,他們還有更精彩的意外發生。
含著笑,大家目送文雨劍和蘇培月離去。
“文莊主,我覺得我們很快還會成親家,你們認為呢?”蘇平王滿含笑意地問身邊的文海。
文海也是滿臉笑意地點點頭,“很有可能。”
當文雨劍向他們提出他將保護格格去尋找文雨飛和傲憐欣時,文海就察覺到了兩人似有似無的情愫,所以他們並沒有阻止。
“好了,親家公,我們大家還是先回去,先把這對新人安置好了再說吧。”福晉笑吟吟地說道。
“好的。”
文雨詩和蘇培宇也相視一笑,隨著大家進去了。
到了這第五天,憐欣身上的銅錢終於花光了。又到吃飯的時候了,她坐在一片荒地上,一籌莫展看看手上唯一的一個饅頭,小心地扳開來,將一大半饅頭放進包袱,另一小半則和著清水一起細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