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闕從未見過他這等摸樣,那種本能般保護她的舉動,她此時看起來心中竟然沁著淡淡的甜意。
其實暴發戶這人看起來還不錯,雖然脾氣暴了點,穿戴俗氣了點,自以為是了點,其餘的還都不錯。論相貌,他比宮鳩夜不相上下;論家世,比宮鳩夜差了那麼一點點,但是這樣剛好符合她的要求,她想要自由,他正好帶著她遊曆天下;在論對她好,宮鳩夜這混蛋明顯的有目的,現在更是女人一大把,跟暴發戶完全沒得比。
三戰兩勝,跟著他還算不錯。
正在胡思亂想期間,宮天闕猛然意識到,自己這是在想什麼呢?怎麼思想這麼齷齪?難道自己有點動心或者是喜歡他了?絕對不可能。
宮天闕再三肯定自己這一定是在發病,可是臉頰卻不由自主的燙了起來,越發不敢對上謝狂的視線。
被丟在地上的嫖客此時痛得一抽一抽的,臉上幾乎扭曲,再也爬不起身來,宮天闕這才想到,暴發戶被氣得不輕,下手一定相當的強悍。
這麼一係列的舉動幾乎就在一瞬間完成,嫖客的手下們一時間都楞在了那裏,待反應過來之時,又全都被謝狂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霸氣震到,退而求其次,他們嚇得急忙跑到了嫖客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嫖客扶了起來。
謝狂不由分說的拽起宮天闕的手就往外麵走,老鴇眼睜睜的看著也不敢阻攔,被丟出去的嫖客大為火大,但也意識到謝狂的身份不簡單,當即也隻得把氣全都撒在了手下們的身上,噴火道:“一群廢物。”
手上被謝狂拽得生疼,宮天闕對著謝狂喂了幾聲,沒有響應,當即也隻得扭過頭去,氣死人不償命的對著那嫖客們輕蔑的笑,大聲鄙視道:“一群沒骨氣的廢物……”話未說完,謝狂捏著她的手腕陡然增加了氣力,宮天闕疼得直跳腳,後麵還隱約傳來喧嘩的聲音,想來那嫖客一定被她氣得直跺腳吧!
一直出了青樓,謝狂仍然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拖著她走,宮天闕痛得直抽氣,一路拍打著他如鐵鏈般的手腕,不滿的奴叫:“暴發戶你少點力氣,你弄疼我了……”
一直走了幾百米遠,直到完全看不到青樓的影子,到了一處人少的地方,在一座平靜無波的湖水岸邊停住,謝狂這才冷哼的將她的手揮開,沉聲怒問:“你到底要幹什麼?”
宮天闕被甩出了幾步,一撒手,立即欲哭無淚的盯著自己的手腕,疼得直抽氣,怒道:“你這混蛋不能輕點麼?”
“不能。”謝狂的聲音冷冰冰,硬邦邦,顯然還帶著怒氣。宮天闕卻管不了那麼多,隻知道因為這家夥的蠻力,她的手腕被捏得血肉模糊了。她氣得恨不得將這礙眼的家夥踹到湖水裏麵去,含恨怒道:“你說過要哄我開心的,怎麼?現在就後悔了?你後悔不要緊,幹嘛要將我的手腕捏的破皮?……”
仍在喋喋不休的抱怨怒罵,謝狂在聽到她的手腕受傷的那一刻起,竟然緊張得也顧不得生氣,伸手就將她拉到他的懷中,宮天闕還想要掙紮,就見他已經皺起了眉頭,強行撥開她的衣袖,仔仔細細的查看著她的手腕,在看到她手上的勒痕之時,他眼睛立即一緊,這顯然是他剛才用力太大才導致的。
他整個人都安靜起來,這麼一時間,宮天闕也不好意思再掙紮,旁邊楊柳依依,那長長的枝條隨著那涼涼的風兒一起撩撥著她的碎發。
謝狂看了半響,宮天闕被扣在他的懷裏,遠遠的,她似乎聽到了有人走動的腳步聲,不禁有些不自在:“喂,暴發戶,趕緊放來我。”
謝狂沒有吱聲,抱著她的的力氣反而更大了些,宮天闕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剛要破口大罵,謝狂卻冷不丁的從口中蹦出一句話:“你怎麼就這樣不懂得保護自己?將來還怎麼跟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