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正你儂我儂的美人們赫然大驚,均用那種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宮天闕,其中更是有了一層輕微的憤憤不平。
已經有人要將美人扶起,宮天闕急忙小跑到她跟前,剛準備搶先一步伸手,又忽然想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當場不自在的咳了一聲,退了幾步,轉過身去就見謝狂依舊左擁右抱,他挑了挑眉,朝著她促狹的笑,眼中的光華如那夜色中的流光,正有愈來愈亮之勢。
哼!
既然這樣,那麼她就豁出去了。
老鴇急急忙忙就趕了過來,見到哭得梨花帶雨的美人兒當即麵色大變,諂笑的小跑到宮天闕麵前。笑眯眯道:“公子,你可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宮天闕冷哼一聲,下巴揚得高高的,從上往下睨著那被推倒的美人,神色間流轉著不屑,拂袖道:“此等低俗貨色,怎可侍奉我?!”
老鴇急忙幹巴巴的殷勤道:“公子你想要什麼貨色的?你盡管跟媽媽說,媽媽我保證我樓裏的姑娘環肥燕瘦,天上有地上無的……”
也許是怕那黃燦燦的金子就這樣飛了,老鴇神色慌張激動,隨著說話的時候,那如同塗牆一般的老臉就那樣一抖一抖的,徐徐的飄落著漫天飛舞的白色粉末。宮天闕捂著鼻子嫌惡的避開她趕緊退後一步,卻沒想到老鴇亦步亦趨又貼緊了一步,後麵的謝狂再也忍不住譏誚的低笑一聲。
這一笑之下,樓中的美人們瞬時三魂丟了七魄,癡癡的看著謝狂連眼睛也舍不得眨了。
這禍害!宮天闕低低咒一聲,回過頭去,正見謝狂摟著美人們笑得魅惑萬千,渾身都泛著高貴迷離的色彩。那叫一個得意。
有那麼一瞬間,宮天闕也差點被看得癡了。
這禍害本來就長得極其俊俏,若不是他那一身臭脾氣,他現在一定是花香滿布。
他若是隻是抱著那倆美人還好,可他竟然得寸進尺,當著她的麵,故意對著這麼一大群美人們放電……
簡直是太放肆了!
簡直是太可恨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來是想讓他氣得頭頂冒煙,然後死了那條心,再也不用來煩她了。
可沒想對他竟然一點用處也沒有。
相反,她還剛好順了他的心意,他可以趁機放肆的享受。
失利啊失利!
宮天闕胸中鬱結,臉上泛著悶氣,踢著正步氣衝衝的逼到他的身前,謝狂楞了一楞,卻見宮天闕轉眼之間視線已經轉到了他身前的美人們身上。
或許是她的視線太過盛氣臨人,美人們一時之間竟然戰戰兢兢,不敢做任何妄動。
“怎麼了,易天闕?”謝狂的臉上止也止不住的往上輕揚,麵色倨傲得意,看到她這麼一副氣得雙眼發紅的樣子,他的心情竟然分外的愉悅。
見到宮天闕惡狠狠的不答話,他睇著她調倜道:“是不是看上了爺的美人啊?你要是喜歡,爺將她們讓給你如何?……”話未說完,宮天闕竟然猛然從齒縫間迸出一句話。“你做夢。”
愕然間,宮天闕陡然出手,一手毫不客氣的將美人們從暴發戶身上拖走,美人們呆若木雞,傻傻的看著她。
“我告訴你,暴發戶,帶你來這裏不是讓你享受的,是要你來哄我開心的,你竟然當著我的麵公然和他們親熱,你還想我開心?做你的春秋天大夢去吧!”宮天趣惡狠狠的瞪著他,在看到他麵色陡然瀲起來之後,她這才得意將美人們趕走。
樓山樓下的人全都麵帶異色的看著她,她才不管,眯著眼雙手叉腰很色得瑟的掃著著他們,哼哼了幾聲,裝了個分外彪悍的眼神,惡狠狠的依依將他們的視線瞪回去。
哼!她知道為什麼他們的眼神怪異,想來她現在穿得可是男裝,一個大男人還要另一個男人哄著,讓他們不震驚懷疑才怪。
還有,這暴發戶竟然想氣她,門都沒有。
她再彪悍一點,讓他徹底死心。
謝狂無語的瞪了她一眼,氣不打一處來,強忍著怒氣道:“你說要來,爺現在就跟著你過來了,現在,你該給爺回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