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庸送走赫連行後去找了已經恢複如初的宋婉柔,而此時的宋婉柔正躺在房外的躺椅上曬著太陽,似乎睡著了一樣,安靜的如同嬰孩般,這是自從受傷了的半年以來第一次見宋婉柔這般平穩安詳的樣子,讓人不忍打擾。
但是懷庸並不是普通人,所以讓旁邊服侍的侍女叫醒了宋婉柔。
宋婉柔掙紮了幾次才終於睜開了如同千斤重的眼睛,微眯著幹澀的眼睛看見了逆光站著的身影。就算看不清相貌,宋婉柔直覺知道眼前的人是懷庸,便強忍著暈沉的身體站了起來。
還未等她站穩,懷庸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帶著她急急的走了,像是要去什麼地方一樣。剛睡醒就被拽著走的宋婉柔根本就看不清路,就看著懷庸的背影跌撞的疾走,反正她想都已經恢複了容貌,要做的不過是以前的勾當。
可懷庸卻把她帶到了馬廄然後停了下來,宋婉柔不明所以疑惑的望著懷庸,然後又看看馬廄,心裏有一絲快的飄渺的念想,想著是不是要送她一匹馬讓她走。
所以說,宋婉柔還是想的太好,也把美好的想的太多。懷庸帶她來的理由不過是要讓宋婉柔瞧瞧違背了自己意願的下場,所以當懷庸指了指向一個不明物體的時候,待宋婉柔走進看清,立馬跑離了馬廄五步多癱軟到地上撫著胸口反胃。
那是一個被砍了雙手雙腳的女人,赤著身子躺在髒濘馬廄裏扭動著,餓的皮包骨的身子上完全被汙物掩蓋看不見皮膚原來的樣子。頓時臭氣熏天的氣味蒙蔽了宋婉柔的五感,讓她隻想逃離。
懷庸像是看到好戲了一樣笑著看著宋婉柔的恐慌,輕蔑的看了馬廄裏一眼後走到了宋婉柔身邊蹲下,柔聲問道:“知道她是誰嗎?”
宋婉柔忍著顫抖的聲音像是了然的樣子,動了動喉嚨說道:“你的正妻,怎麼,她背叛你了嗎?”直視的看著懷庸,宋婉柔的眼睛中帶著一絲冷意。被熏陶了這麼久,宋婉柔也該像主人了。
“她毀了你的臉,為了複原著實費了我一番心力。”懷庸用一隻手掐著宋婉柔的臉像是欣賞著一樣說道。
宋婉柔聽罷瞳孔猛的一縮,竟然不是眼前的人毀了她的臉。可是懷庸的正妻,在宋婉柔的印象中並沒有單獨碰麵,而僅有的幾次碰麵也不過是大場合的聚會,她那裏招惹了人家。
“你幹的行當,你正妻她不知道嗎?”如果不是為此,那就估計隻是單純的嫉妒了。
“正妻正妻。”懷庸不耐煩的將宋婉柔的臉一甩站了起來說道:“你把正妻兩個字咬的太重了吧,旁人聽起來好似你嫉妒一樣。這樣強調,怎麼,我的小妾很多嗎?”懷庸數著府裏的女人。
嫉妒?宋婉柔不由的笑了出來,如今變成這幅樣子怎麼可能嫉妒,就是以前也沒有嫉妒過,那種心理狀態怎麼可能因為懷庸而有。
這個小插曲隻是懷庸給宋婉柔的警示,宋婉柔也知道,因為懷庸誰都不信。
所以為了讓她好好完成他想要的,最好好好的去做,不然隻能生不如死。也就是因為懷庸的不信任,所以讓宋婉柔去盯著竹衡,這次大局在握容不得一點差錯,因為小失誤而滿盤皆輸的例子也不少。對於權力大的竹衡,即便是自己人,也要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