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接下來兩年發生了什麼,宋婉柔根本不想再提及,因為隻要一回想就有一股子森然的涼意從背脊上蔓延,然後就是想把所有變成她這樣的人毀掉。
至少後來如她所願沒有去宮裏過相同的生活了,而是成為了懷庸的專寵,宅子裏的姑娘那麼多,沒了她,懷庸的計劃照樣走下去。可是懷庸精於算計,每個人的利益經過他手都能最大化,所以宅子裏的姑娘去魅惑王上,而她,在當了懷庸的專寵被**了半年後成為重要旁支的玩物。
懷庸說過,當他坐上王座之時,會給她在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置一座別宅,讓她安穩無慮的過完下半生。
對於竹衡,宋婉柔卻是像南柯一夢般早沒了念想的,即便是她在服侍臣子時偶然遇見,也如陌生人一般了。她沒有如竹衡所願,竹衡遺棄他的諾言也是應該,所以她隻能用自己的力量保住自己。
宋婉柔也知道了天下間能幫自己的人隻有自己,能信的人隻有自己,能依靠的人就隻有自己,所以對於懷庸所說的話她隻當做過眼雲煙了。她也像懷庸利用著她的美貌一樣利用著自己,努力積攢著錢財人脈,希望有朝一日能夠逃脫。對,逃脫,宋婉柔還是死心不改,因為直覺覺得懷庸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的。
她已經是背叛過一次的存在了,犯了懷庸的大忌,等有一天她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宋婉柔相信,懷庸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殺了她的。
然而她籌備了那麼多,卻依舊不能實現。因為她被人毀了容貌,刀刀見骨,刀鋒劃過差點毀了一隻眼睛,即便她昏迷著都能感覺到錐心之痛,哪曾想過這生不如死的痛苦並不算完。
從此後她便成為了一枚棄子,被鎖在房子裏不得踏出半步。
宋婉柔不知道是不是懷庸發現了她的計劃才狠毒至此,寧可毀了她的容貌也要保留她的性命,而她也終有一口氣哽在喉中咽不下去,半生不死的在房中度過一日又一日。直到臉上的傷口結了痂,又褪了痂變成了恐怖的傷疤肆意的散落在曾經絕代之姿的臉上。
如果不是還有下人端些難以下咽的食物給她,宋婉柔會以為她被人遺忘在這裏。又如果不是見過連府裏的下人個個都身懷武功,宋婉柔估計會妄想打傷下人嚐試出逃了吧,然後必定又被抓住然後更慘。
房子從她被囚禁在這裏開始就沒有被打掃過了,飛舞的灰塵在陽光的照耀下仿佛閃著光一樣,空氣中漫延著腐朽的味道,讓進來的懷庸忍不住皺了眉。
沒錯,懷庸,就在宋婉柔以為自己會在這裏過一輩子的時候,懷庸出現了。
宋婉柔茫然的不知該作何反應,即便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在抖,腦子卻還是一片空白。懷庸卻是顯然不想在和宋婉柔在這裏墨跡下去,等宋婉柔再次回過神時,她已經重新被熟悉了一番恢複光鮮亮麗,除去臉上駭人的傷疤無法遮蓋。
“看來,又有用處了呢。”宋婉柔摸著臉上的傷疤喃喃道,雖然她不知道她如今的模樣還有什麼用處。
宋婉柔現在的麵容自然是毫無用處,可以前的容貌就不一樣了,既然五官都還在,換一張臉不就行了。能改變容貌的法子有易容術,人皮麵具,還有最殘忍的一個,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