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南潯的一番話,左淩豫一時羞愧的無言以對。
“南潯,你是好人,當初……哎……如今說什麼都晚了,是我對不起你!”
南潯微微一笑,眼眶噙淚,“大哥,我來看你並不是來聽你說對不起,我隻是想來看看你,不管你做了什麼事情你在我的心裏永遠都是待我如親妹妹的大哥。”
左淩豫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好,我不說,你今日來看我,大哥高興!”
左淩豫說完眼角處竟落下幾滴熱淚來,他怕被南潯瞧見,連忙抬起髒兮兮的袖子擦了擦。
南潯更是什麼話都沒說,先是強行將含在眼眶裏的眼淚逼退後,才從食盒裏拿出一壺酒和兩個酒杯,然後在左淩豫麵前晃了晃。
“有景有情不如暢飲一杯可好?”
左淩豫接過酒杯,爽朗的說道:“好,今日就讓我們兄妹二人好好的暢飲一杯。”
南潯端著酒杯猛的灌了一大口,然後嗆的滿臉通紅。
“我果然還是學不會喝酒,這酒看來隻好讓大哥替小妹喝了。”
左淩豫哈哈一笑,然後一杯接一杯的喝了起來。
不需多時酒壺裏的酒就已經見了底。
獄卒過來催促道:“姑娘探獄的時間到了,還請姑娘回去。”
南潯提起食盒依依不舍的看了左淩豫一眼。
“大哥,今日就此別過,來生但願我們還能相見,到時候我們一定一醉方休!”
左淩豫滿含熱淚的看著南潯,然後將南潯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不過他很快就放開了南潯,他對南潯保證道:“好,等來世我一定會好好的當這個大哥,再也不會做出對不起弟弟和妹妹的事情!”
………………
左淩豫的事情雖說被王爺極力的壓製下來,可是他企圖要殺害左淩天的事情還是在京城裏傳的沸沸揚揚。
起初大家的重點還放在老實巴交的左淩豫身上,但最後不知為何竟牽扯到了左淩天和南潯身上。
左淩天與南潯之間亂-倫的關係在好事者的嘴裏傳的是有鼻子有眼,就好像那人親眼所見一般。
左淩天為了此事不知道同外麵饒舌的人打了多少次架,可這些謠言非但沒有止住反而是愈演愈烈。
整日待在藕香榭的南潯在左淩豫問斬之後便一直躲在屋子裏哪也沒去。
她起初不出門是因為心裏對左淩豫的死不能釋懷,後來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那些謠言也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她和左淩天之間的關係她很清楚,自打左淩豫被關押之後她便很少與左淩天見麵,就算是左淩天不顧阻攔來藕香榭,南潯對他也是避而不見。
再過兩天周丹娘的孩子就百了,她已經和周丹娘商量好了,等世子過了百天,她們就離開王府。
周丹娘看著如見消瘦的南潯,心裏更是百般焦急。
左淩天和南潯兩人的感情她看的很清楚,他們兩個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也通通知曉。
若是她們兩個真的因為外麵人的話而分開的話,當真是可惜了。
世子的百天禮很快就到了,原本按照左秉的意思是準備大辦一場好衝一衝這麼多天來的晦氣,可是縱使辦的再熱鬧,每個人的臉上都藏著一股子的陰鬱。
左淩天得知南潯明天要和周丹娘一起離開王府的消息之後整個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他不顧下人的阻撓強行闖進了藕香榭。
“少爺,姑娘已經睡了,您不能進去!”
丫鬟的聲音還未停,南潯便緩緩的開了口。
“你出去,讓他進來!”
丫鬟聽道南潯的命令,然後退了下去。
左淩天看著一臉冷淡的南潯,生氣的說道:“木頭你這些天一直都不理我,我知道是我做了錯事惹你生氣,可是不管別人怎麼說,我對你的心是永遠都不會變的,我根本就不會因為別人多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你,木頭,你要相信我!”
左淩天說完就要把南潯給攬在懷裏。
南潯隻是將左淩天輕輕的從身邊推開,然後轉過身子立在了一架屏風的後麵。
這架屏風是當初她和左淩天一起出去玩的時候,她看中後一直舍不得買,還是左淩天給她買來後送給她的。
她一直對這屏風視若珍寶,每天命令下人小心的擦拭。
如今這屏風依舊和新買的時候一模一樣,隻是她的心境卻再也不複從前。
從前她對他送的每一樣東西都如若珍寶,可是如今每當她瞧見這屏風的時候都是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