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我隻是在想，在想要吃什麼。”張克齊還在盯著已經走到次臥的男人。
“你無肉不歡，肯定會選各種肉類……”
女人忽然從次臥衝出來，男人抱住她的腰，拖住她。女人拚命掙紮，提到撕咬著男人。
她還是能反抗的。
女人跑到廚房，看到被扯下的管子，立刻去打開窗戶，卻被跟在後麵的男人拖去，推到了地板上。男人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按進櫃子裏。
張克齊轉移視線。
“你究竟選哪一種？”
“你來決定。”
“好吧，還有一件事，我問你，這是隻顧著吃的那種吃飯，還是約會的那種吃飯？”
張克齊聽到江菱語氣裏暗藏的擔憂，以及期望。
還有半年。
可人總是會死的。
已經過了七年了。
這些念頭在張克齊的腦子裏拉扯著。
看起來神誌不清的女人被男人推倒一邊，他腳步踉蹌離開廚房，張克齊看到趴在地上女人掙紮著朝著流理台下的櫃子靠近，把手伸進裏麵，想要堵住泄露的煤氣。
張克齊猜想她當時已經意識不清了，她摸錯了櫃子。
張克齊想到了那個女鬼對著自己說過的話，“他不會帶著兒子離開我，更不會讓我帶著兒子離開他。”
這個男人謀殺了他的妻子和孩子，還讓妻子背負帶著孩子自殺的罵名，他死後直接進入陰間，而女人卻被自己困惑的孩子困在這裏。
“你來決定。”張克齊對江菱說。
張克齊離開這套房子，到賀永德家，蹲在樓道口抽了兩根煙後，賀家的房門打開了。
“張先生。”賀永德兩眼通紅。
不等他繼續往下說，張克齊點點頭，站起來踩熄煙，跟著他進去了。
他沒看見賀滿文，但是聽到從臥室傳來的哭聲。張克齊沉默不語的將燈籠、香爐等物收拾妥當後，交給賀永德一個小玻璃瓶。
“我注意到你脖子上的傷，發炎太厲害了，這是我一位中醫朋友開的藥，你試一試。”
張克齊的朋友除了邱建國是個產科醫生外，根本就不認識別的醫生了，更何況是中醫。這是特意拿給賀永德用來敷外傷祛屍毒的藥膏。
賀永德道謝後接過來。
張克齊沒和他說太多，直接告辭離開。
他得去找江菱，還要去找趙靈和她的女兒。
那個女鬼說，不能怪女人不反抗。
他也不能不告訴趙靈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