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那日後巳時時分,三劍門門外有馬鳴聲,又聽得有敲門聲,聽的門外一小孩道:“快開門呀,怎麼還不開門。”門前馬車上下來一婦人也敲了幾下,沒人應答。見門口到處掛滿了白布,心中一想難道有大事發生。
恰巧鐵善從後堂去得前廳,聞得敲門聲,快步而去打開門來。見一婦人簽著一小孩闖入門來,鐵善欲一把攔住問其何事,但未攔住,道:“夫人何事如此急。”那婦人聽見回頭看時,笑道:“是四師兄,怎麼不認得我了。”鐵善摸著頭稍加思索道:“你是師妹。這就是你信中提到的孩子吧,叫什麼名字啊。”原來婦人就是宋溫女徒弟原念。原念對孩子道:“快說與你四舅。”那孩子看了眼鐵善,又看了看原念,叫道:“我叫方同書。”鐵善蹲下捏著孩子臉道:“好名字。”又起身對原念道:“念師妹先進去再說。”原念見鐵善要關上門,這才記得門外車夫,原念道:“哎,四師兄讓車夫歇著去吧。”鐵善點了頭,指了去處,見車夫走了,才合上門和原念一同去了廳內。原念見得其內飄滿了白布,問道:“四師兄,這是怎麼了。”鐵善好似未曾聽見,大聲向後堂喊道:“快出來,看看誰來了。”眾人出來見到,有些初入者皆不識,都七言八語的問是誰。三猴子搶道:“念師妹,你怎麼回來了。”原念抿著嘴微笑道:“三師兄,你可與以前一般樣,不曾有變。”而後又對著眾人問好,忽問道:“這白布繚繞是怎麼了,師傅人呢,還有大師兄。”明玄插上嘴來道:“師兄,別讓師姐站在大廳裏。”明玄故意拉開話題,又道:“今日二師兄可否破費一次,師姐來了怎麼要出去吃。”烏子虛知其意,道:“就依玄師弟的,今天我們出去吃。”原念哪有心情說吃的,提高嗓門道:“師兄,三劍門究竟發生什麼事。”眾人聽得此話,各自臉上有著同種哀痛。烏子虛道:“念師妹,我們後堂再說。”原念隨眾人去的後堂,鐵善同她把事之原尾道了個遍。原念聽罷,當下一跪哭道:“師傅,徒兒對不起你呀,您的養育之恩還未曾報答,您卻不在了。”方同書見此也一同跪下哭道:“母親怎麼了你哭的如此傷心。”原念起身含淚道:“師傅牌位在哪,帶我過去。”因為三劍門是初成規模,所以沒有祠堂,眾弟子就選了後院內部一小間屋子罷了。
原念隨眾人來了祠堂,拉下孩子一同跪下,眾人隨其後叩了三個響頭,又每人點上了香。行完禮數,原念墜淚如雨般哭道:“師傅,您看這是您的徒孫書兒。”原念又讓他兒子叩了三個響頭,叫了聲師祖。原念抹去淚珠,看去好像要停下來。怎知原念一把起身推開眾弟子,拔起門外另一弟子的劍,朝前廳去了,嘴裏不停罵道:“許天應你這畜牲。”眾弟子見其狀,也跟了上去。方同書雖不知怎的,見母親不在,也跟出去,嘴裏喊著“母親……”。明玄腳步快,趕在了原念前頭,一把攔住道:“師姐你以為你能為師父報仇嘛,這隻不過白白又送上一條性命。”原念將劍指著明玄道:“你快讓開,小師弟。”明玄作出奪劍之勢,原念出了幾招,卻被依依化解,連劍何時離手都不知道。明玄將奪來的劍擲於其他弟子道:“師姐你連我都敵不過,怎鬥的過鬼影幫。”原念道:“你們就這般下去,不為師父報仇。”明玄道:“師姐,師傅的仇豈能忘記,可就算大家一起去,恐是又搭上性命。”眾弟子紛紛應和道:“是啊師姐,要是這樣師傅也不忍心啊。”明玄扶著原念道:“師姐你方到,舟車勞頓,與書兒先去休息,待午飯叫你。”原念道:“我與書兒走走,你們忙去吧。”
旦日辰時剛至,聽得三劍門門外有腳步及兵器聲,“咚咚……”又有著急促敲門聲。忽又聞得有人喊:“快把門打開。”三劍門弟子聽得,忙去開門,卻被叫門的兩小囉囉推到在地。那兩小囉囉朝院內喊道:“三劍門都給我出來。”但見三劍門眾弟子佩劍而出,其後有烏子虛、原念及方同書等人。待三劍門弟子皆已到齊,許天應上前道:“各位師弟別來無恙啊。”三猴子剛想罵出句話來,卻不曉被原念搶了先,道:“許天應你這畜牲,有臉來此。”許天應笑道:“原來師妹回來了,何時到的,寄書信來說嘛,我也好去接你。”見許天應身後有十幾個小囉囉以及趙啟,鬼日堂萬宗,鬼星堂劉武。
原念見許天應那般嘴臉,原念大聲罵道:“許天應,此名怎應於你,你有愧於天。”罵完之後捂著胸口咳了幾聲,烏子虛等問道:“怎麼了。”方同書也一旁安慰道:“母親,沒事吧,別與這種人說些什麼。”原念聽得眾人問候,搖頭以示無事。許天應聽得笑道:“師妹,這是你的孩子啊,都這麼大了,幾歲啊。”方同書聽得斥道:“要你管些什麼。”原念拍了拍他道:“書兒,勿要這般與大人說話。”方同書努著嘴雙眼直瞪著許天應。石猴又大聲喝道:“許天應今日來此何事,快快說完滾蛋。”
原念早已按耐不住,抽出劍來,喝道:“許天應我要殺了你。”三猴子也隨之而下,道:“師妹別忘了我。”頓時大家都拚殺起來了,方同書便躲在一旁未敢亂動。原念與許天應打鬥,雖招招為狠,劍劍鎖喉,卻絲毫傷不到許天應。許天應身後竄出一人來,何人,原來是陰刀手劉武。
劉武持刀搶入,看似要人性命,卻不曉隻是擺出架式,再怎麼也不會親自動手。許天應拔出劍來回擋劉武道:“劉堂主,你這何意。”劉武聽罷立馬收回刀去,道:“許兄弟,那你小心為好。”其實許天應招招給了原念空隙,並無心與她來戰。正此時,許天應回擋一招,隨意也出來一招,想讓原念知難而退。怎知劉武在身後一直選定時機來助許天應,“嗤”的一聲,劍已刺入原念腹中。許天應當時愣住了,手裏一慌劍被拔出。原念的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方同書自藏身處衝了下去抱著痛苦道:“母親,母親……。”隨後又罵道:“你為何要殺母親,畜牲,不是人。”許天應慢慢退後,劉武又瞧見時機來了,刀柄一頂,劍刺入孩子胸口。這,這,許天應若瘋了般往後直退,跌倒在地。三劍門其他弟子紛紛棄戰而來,石猴抓起劍要殺了許天應,被趙啟攔下。萬宗擠在前頭,道:“限你們三日之內,搬出三劍門,不然就是今天一樣。”說完帶著他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