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盧斯不知道再怎麼去安慰這個堅強的女孩,他知道她能活下來肯定經曆過很多難以想象的事,至少自己沒有經曆過。
特裏薩看著保盧斯深沉的樣子,小聲的問道:
“主人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嗯……”
保盧斯淡淡的回應,雙眼依舊無神,是的!因為他愛上了一個不可能的人,他還記得父親那天最後的勸告:離開家族或者留下!
他沒有回答,隻是沉默,他知道他內心裏是貪戀地位與權利的,否則不會沉默以對,但他更知道他愛奧克塔維婭,至死不悔;世界就是如此矛盾……安得雙全法!
坐在一旁的特裏薩乖巧的起身跪在保盧斯腿邊,給他捏著雙腿笑道:
“以前在家的時候,父親總是愁眉苦臉的回來,不過我給他捏腿他就會很高興。”
保盧斯聞言看著這傻姑娘笑道:
“你把我當你父親呢?我有那麼老嗎?”
特裏薩吐了吐小舌頭說道:
“對不起主人,我的意思,我希望您能開心,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
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保盧斯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話,吐出一口氣問道:
“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這句話有意思,你哪裏聽來的。”
特裏薩立刻回答道:
“我以前聽一個亞細亞商人說的,他說是他們那裏的諺語。”
保盧斯此時也在回味這句話,這個世界真的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嗎?我親愛的奧克塔維婭,你也在想我嗎?
位於那不勒斯南部培拉莊園內,一個女子在窗外望向東方,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那個男人,這是從來未有的感覺,和前夫在一起時也沒有這種感覺。
“奧克塔。”
阿提婭的一聲輕喚,將奧克塔維婭的心神喚醒,隻見阿提婭撫摸著自己女兒有些瘦弱的肩膀,心疼的說道:
“你要相信他會回來了的。”
“母親我不是曾經的少女了。”
奧克塔維婭苦笑著繼續說道:
“凱撒和龐培已經將我們所有人的命運都卷進去了不是嗎?也許朱庇特也幫不了我們。”
“唉~”
阿提婭聞言也歎了口氣,他從未想到過自己這個舅舅居然敢做這樣的事,但都已經晚了,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
這時屋大維從裏間出來,隻見他換掉了常穿的白布長衫,穿上了深紅色牛皮甲。
阿提婭看見兒子這個裝扮,立刻愁眉問道:
“屋大維,你這是在幹嘛?”
“奧,我要去找凱撒。”
屋大維邊收拾自己身上的披風,邊回答,還吩咐管家把自己的那匹馬拉出來。
阿提婭看著兒子這番模樣搖搖頭無奈道:
“真是兒女都長大了,都想往外跑了。”
“母親。”
奧克塔維婭拉上她的手,阿提婭轉過頭表示沒事。
這時正在往外走的屋大維說道:
“舅公正在科菲尼,元老院的軍隊已經被打散,龐培主力退往布林迪西,還有是凱撒叫我去的。”
說完便在兩個便衣軍團士兵的護衛下騎馬離開了莊園。
留下阿提婭和奧克塔維婭麵麵相覷。
“這孩子,我就說這兩個人不是單純送信那麼簡單,凱撒找他做什麼?”
奧克塔維婭看著屋大維離開的方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