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開生死路(2 / 3)

“****的!沒曾想這荒郊野外晚上還他媽怪嚇人的。”範亭笑罵了一句,鬆了一口氣。

鄭豐把匕首插回腰間道:“要不是高燁的那檔子事情,我們兩兄弟又何苦遭這個罪?他奶奶的狗官,別讓我逮著他的尾巴,我弄死他!”

範亭哈哈幹笑了兩聲,順手提起水火棍把那篝火搗了一搗,火光更盛。正想開口搭話,卻聽遠處隱隱綽綽傳來一陣幽歌,心裏一緊:“大哥!大哥!你聽!好像有個斯兒在唱歌!”

鄭豐抬手在他頭上一敲道:“你大爺的!別******嚇老子,好好說話!”話音剛落,確是聽見一陣隱隱綽綽的幽歌,那聲音是忽遠忽近,忽快忽慢。鄭豐就僵在那裏,一動不敢動,這邊聽清了聲音,鼓起一口氣,複把那腰刀扯出來,猛的一回頭!嚇!

“哪位英雄!出來說話!裝神弄鬼的豈不難看?!”鄭豐和著風聲竭力的嘶吼道。

隻聽得那歌聲近了又近了,直至能聽清楚唱詞:“晚夜靜,蟬蟲鳴。行人過,沙罩燈。山神爺,定乾坤。子不孝,必斷魂。”

範亭一聽這唱詞,心裏暗暗叫苦,真的怕什麼來什麼,往日怎麼找都找不到的這群土匪,居然今兒真是讓自己兄弟二人碰上了。望了一眼大哥,看他把匕首攥得緊緊,自己也抄起水火棍來,等著那山匪現身。

眼珠子大的汗珠子從鄭豐的額頭上淌下來,攥著腰刀的手也抖得好似篩糠,一晃眼的功夫。隻覺四周燈火通明,稀裏嘩啦的點了好多燈籠。隻定睛一看!咿呀!好家夥!十幾號人腰裏別著鬼頭大刀,手裏打著燈籠,穿得個破破爛爛,臉上好似自大出生就沒洗過般的黝黑發亮。

隻看那十幾號人裏出來個稍微幹淨點兒的貨色,隻打了燈籠,腰裏也沒別著大刀,那人是靠近朝著鄭豐走了過來。邊走邊提起燈籠往鄭豐他二人臉上照看道:“咿呀,兩個小夥子是一表人才啊,穿得不賴嘛!”

鄭豐見得正主現了身,定神道:“這位山神老爺,我兄弟二人這番打道此處而過確有急事,還望山神老爺行個方便,等我辦完了手頭的事,回過頭來一定多多的給老爺你上貢。”

那山神老爺吧嗒了一下嘴皮,緩緩開口道:“客官你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兒,請教則個。”

範亭一聽,便曉得這是山賊之間打探底細的黑話,便開口應道:“我們打尖兒不得,住店也不得。隻請個方便!”

那山神老爺咳嗽了兩聲,笑了笑道:“咦喲!身上沒帶錢糧嘛,也好辦,你們這身兒衣裳我看就不錯,脫了罷。”

鄭豐臉色一難,緩緩道:“稟老爺的話,這深秋時節,我們兄弟兩個就這一身兒衣裳,老爺你若拿了去,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可不是要把我兄弟二人凍死在這山上?”

山神老爺騰索索的臉色一換,喝到:“叫你龜兒子脫老你就脫老,別廢話!”說罷,揮手招呼左右上前,動手要強搶。

眼看這十幾號人就要上來強搶,範亭手裏的水火棍是攥出了一把老汗,直往鄭老大的臉上看,鄭老大也不知如何是好。平日裏隻是在街市間賭錢耍賴,這真的遇上了陣仗,還真嚇得腿打哆嗦。

鄭豐吼道:“老爺你請慢咯!這陵州織造上麵正是我家祖產,家父如今在蜀中織造府當職,我還有個親娘舅正是成都府衙的總捕頭,若是此番山神老爺真扒了我倆的皮子,說不準明日就有人馬來把你這些兄弟窩子連著端咯!”這話說得,是聲聲入耳,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