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對這個所謂的楚通也太關心了吧!洞悉這一點的人都不由得在心裏感歎。
.
“你可真是禍害千年啊,你自己跑不掉也就罷了,為啥還要拉上我?”青衣少年不滿地嚷嚷。
“我也不想啊,可誰讓某人自己找茬來著,更何況,死道友不死貧道。”白衣少年笑道。
兩人緩步走在德緣樓的後花園中。本來這次應該隻有楚通一個人來,但他隨口又說了句“大公子也老大不小了,不如一塊去吧”,於是秦殤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拽了過來。
“說真的,我看蘇家的那位就不錯,要不你就收了吧。先收個妾也是好的啊。”秦殤煞有其事地說道。
“滾一邊去。”楚通翻了個白眼,“我從來都潔身自好。妻,一個就夠了。”
“你厲害,服了。”秦殤笑著搖了搖頭。
“別在這給我裝,就像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一樣,我對秦殤也很了解。”楚通輕輕說道。
“好了,不要再扯了,去看看你的‘妃子們’吧。”
“你又欠揍了。”
.
“這就是蘇家的那位?不錯嘛。”躲在草叢裏的白衣少年雙眼輕眯,語氣有些輕佻。
“那是,我怎麼會騙我弟弟呢。”同樣以一個不雅的姿勢趴在草叢裏的青衣少年同樣輕聲道。
兩人的視線落在湖邊正揮毫潑墨的少女,眼神很值得玩味。少女渾然未覺離自己不遠的草叢中藏著人,隻是專注的看著湖邊的楊柳,時不時畫上一筆。
“這水平,我也是無話可說了。”青衣少年捂著眼,不忍直視。
“怎麼了,我覺得她畫的挺好啊,作為大家閨秀來說,這種水平已經夠了。”白衣少年撇了撇嘴。
“這樣看一眼再畫一筆怎麼可能畫出好畫來啊,”青衣少年搖頭歎息,“畫下一筆的時候上一筆畫的什麼早就忘記了啊,這種不連貫的畫怎麼可能好啊。”
“知道你是這方麵的執牛耳者,也不用到處顯擺吧。我看她畫的不錯。”白衣少年笑道,“盡管沒我畫的好。”
“你最擅長的不應該是耍劍麼?”青衣少年問道。
白衣少年沒有應聲。
青衣少年有些奇怪,回頭一看,卻發現白衣少年已經消失了蹤跡。
“這小子,跑了也不說一聲。”青衣少年嘟囔道,回過頭去,卻被一片陰影籠罩了。
“諸位,好巧啊。”青衣少年尷尬的笑著,卻沒有人回答他,隻是陰影越來越大了。
“不要打臉啊!”
.
“真想看看秦殤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楚通一邊亂逛,一邊在心裏偷樂。盡管他的內力被封了,但作為一個成天在江湖上亂逛的人,他的感覺依舊敏銳。秦殤感歎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幾個人正看向這邊,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而以秦殤那弱到不能再弱的感覺,恐怕也隻有被人摸到身邊才能發現了。
“站住,你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一聲嬌喝從背後傳來,楚通不由得回過頭去。
少女一身淡綠色的宮裝,勾勒出苗條的身材,手中拿著一枝不知道從哪裏摘的牡丹花。看到她,楚通突然想起了《詩經》: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平生第一次,楚通有些愣神了。
雖然他身份高,地位高,美貌的女子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但畢竟一直在邊疆,幾乎沒怎麼接觸過女人,認識的女人也不多,所以對女人有一種天然的遲鈍。
“你到底是誰?”少女皺了皺眉,顯然對楚通的失禮很不滿。
“在下無意冒犯,隻是姑娘天生麗質,在下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楚通整了整有些褶皺的白袍,含笑微施一禮。
少女同樣在觀察楚通,心裏略覺驚奇。
眼前的少年隻穿了一件白袍,腰間懸掛著一塊白壁,麵如冠玉,劍眉星目,目光如星辰一般閃閃發亮,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抹和煦的微笑,露出了雪白的牙齒。不知為什麼,少女莫名覺得自己的心靜了下來。而且,分明他的行為和那些登徒子沒什麼兩樣,但就是讓人生不出惡感。
“你叫什麼名字?”少女突然對他的身份很好奇。
“在下楚通,楚家三公子。”白衣少年附身行禮,語氣中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