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自相逢,我叫江雪吟。”
說完,江雪吟縱身向前飛去,唯獨留給馮易的隻有一抹清香的影子。
“江雪吟。”
次日
馮易在東叔的指引交代下,整裝好馬匹便帶著兩名小廝出發。
一路上很是順利,到了謝家村的李達處也采到要用的食材。
“這往常的生意都不怎麼景氣,你們萬裏客棧還能要這麼多食材,想必生意是不錯的了!哈哈哈哈哈!”
李達一邊給裝備貨一邊給馮易他們打趣道。
馮易一邊整裝一邊回視,笑而不語。
“行了,所要的貨都差不多齊了,走吧!李叔,告辭了。”
馮易等人向李達作揖正要離去,李達突然把馮易叫住。
“馮掌櫃,且慢。”
馮易停步回首。
“李達叔,您還有何事?難道是數目不對?”
“唉,並非數目不對。”
李達抖抖汗巾,眉頭一皺地向馮易走前兩步。
“你們現在是要朗山賣藥材了,是吧?”
“正是。”
以萬裏和李達多年的交易買賣,馮易並不奇怪李達知曉他們正往朗山方向去。
李達:“那今天你們倒是去不得了。”
馮易:“為何去不得?”
兩小廝也詫異地相互對望。
李達:“朗山現在正和嘯山門起了爭執,你們此時前去,怕是有危險。”
馮易驚訝:“朗山和嘯山門打了起來?”
李達:“我們村的陸醫師正從朗山那邊回來,他也沒要著藥材,就因為朗山出事,所以,大家都下山回返了。”
“馮掌櫃,這可怎麼辦呢?”小廝甲問。
“不管你們急不急,現在啊!都必須回去,為了這幾顆藥材,也沒必要冒險。”
李達奉勸道。
馮易蹙眉沉思,也並不是這藥非得今天拿到不可,隻心裏有股衝動要上前探個究竟。
“李安、黃塗,你們倆先把貨運回客棧,我前去看看。”
李達:“你要去?”
“掌櫃。”兩小廝也倍感不安,但馮易已上了馬。
“對,李安,轉告東叔他們,我隻是前去取藥材,但千萬可不能告訴實況,以免他們擔心。”
黃塗:“可是,掌櫃的,現在……”
馮易:“快去。”馮易厲色下令道,便策馬騰去。
“唉!”李達長歎一氣,勸不住就算了,事不關己嘛!
從朗山的空中向下望,一邊是墨袂攻潛,一邊是青衣守沉,映在綠野仙蹤的朗山上格外沉目,卻不知此時,嘯山門與清塵宮各門都帶著弟子正在此處中歇戰交集,其中還有幾個敗下陣來的墨袂青衣。
高若風仍然作揖恭維:
“秦姑姑,禮兵歹見也半時辰了,再打下去,對雙方元氣並非權宜,我等前來,也不想挑起爭鬥,隻請鐵宮主把我教叛徒歸還,如若鐵宮主還為之前我教弟子的不慎誤闖而怪責,大可有商量之處。”
“莫要廢話,瀟宗主若是以禮來要人,他本人不親自前來,倒是你一個首領帶了這麼多人擾亂我清塵宮今日出集的要事,你們嘯山門如今兩次闖我朗山,過處未清,人暫且莫想。”
說話的正是朗山清塵宮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主事姑姑,秦帆。
經過剛來交集時的初戰,再耗上對話的時辰,高若風顯然耐不住性子了。
“秦姑姑,你我兩山本不敵交,可莫要使兩山從此敵意對血啊!”
秦帆:“嘯山門雖承祖派乾坤,但行事陰霾作風與我清塵宮正道之行實在相克,你們先前誤入我朗山不提,還在我朗山界內欲以行凶,出麵的還是我家宮主,唉!我老婆子也隻是一個奴仆,你要人,就勞煩瀟宗主找我家宮主去,老婆子人微言輕,作不了主!”
“秦姑姑既然巧舌不饒,執意擋前,歇也歇夠了,也就休怪在下。”
高若風語畢,便使劍揮去,直指秦帆。
秦帆見招,自地一躍,躲過前方的劍氣,靈巧得從腰間撥出利劍迎戰。
空中秦帆、高若風劍起蒼瀾,地下眾弟子也不甘視若,打成了一團。
墨袂青衣,各使各派的最深功底,半茶之時,雖各山皆有傷跡,但並未見形勢有著。
秦帆迥異之劍轉移一瞬,準確地刺傷高若風的心髒下三寸之處避去要害,有意留命,無意加深仇恨之心,高若風不敵老太婆多幾十年的功力,直空中墜落。
眼看秦帆盛勢敗敵之際,一抹閃電之速的墨光自前方製來,直中秦帆要害,在沒任何防備,秦帆固然重傷,與高若風雙雙墜地。
“區區秦帆,也敢擋我去路。”
話音未下,瀟佰辰自立根於樹枝上,但並未停下手中掌法,正使出二次招一次抹殺秦帆。
秦帆是清塵宮的最年長的老人,侍奉過三代在位宮主,走過多少山川路,豈會因受重傷而怯場,欲使渾身解數擋掌之時,伏觀已久的馮易得知正山邪門和前因後果,觀戰勝敗後,不由分說,一湧而前拉起秦帆遠離原地,瀟佰辰的掌攻直擊於地麵,複看並未傷及任何人分毫,隻見一個陌生人影拉走了秦帆,盛怒之下,瀟佰辰正重新使出掌法攻向馮易和秦帆兩人時,突然,一個重掌法向瀟佰辰後方使來,瀟佰辰先覺後知,未使出的掌法飛快轉身擋了後攻,雖未傷著,卻中其招,稍啷當後退。
“住手。”
瀟佰辰穩站地下,來者也出言令停。
待到眾人應聲潛停,瀟佰辰意識下尋望來人,一個紅衣身影穩落塵土,站予清塵宮弟子身前。
“鐵雲裳,你到底現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