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在一處就近窗邊,身著玄色衣裳,帶著紗帽,正飲著香茶,外人看來,不知哪的小姐落腳此處歇息,因為身上沒有任何兵器,誰也不會去觀察她的動向,隻把作一處風景。
馮易加快腳步上樓,到了一個帳房敲門,得到應聲後走進去。
“哦,馮易,你來了。”
坐在帳案上是一個大約中年四十多歲的男人。
“趙老板,你要我送去的東西我都帶到了,這次還有什麼需要托送的?”
馮易走向前,先作了作揖,稟報先前辦好的事。
“你來正好,這次,也沒什麼要送的了,不過有件事想交付於你,我要出一趟遠門,這客棧雖有東叔幫打理著,畢竟他年事已高,我想讓你以後就留在客棧,幫著東叔照料一下,日後如果東叔告鄉,你就直任掌櫃,你意下如何?”
“趙老板,可我不會做生意啊!”
馮易沒想到,這高升地如此突然,意有拒絕之言。
趙高站起來走到馮易身邊,意味深長地拍拍馮易的肩膀。
“你為我辦事也有一年半載了,你做事穩重,處世也不尖刻窄懷,我不會看錯人的,凡事都有第一次,不會那就學啊!嗯?”
“我隻是一介小程,也沒想要幹什麼大事,這個年來也就承蒙趙老板厚待,使我兄妹二人得三餐之足,別的,也就夠了。”
“少年經事有始終,安身樂命,乃是過來人的終句,你閱曆尚淺,雖說也非壞事,但也總不能一味知退,人哪!總要在適當的時候追逐一個目標,也是一種考驗啊!”
正在馮易仍在顧慮中,下麵似乎出現爭吵聲音打破此刻的沉默。
“什麼事?”
趙高氣色凝重地快步走出,馮易也跟著前去。
“班孟堅,你總是處處壞我好事!”
一名看像吊兒郎當的青年正持劍怒懟那個名叫班孟堅的人。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們本該以禮待之,你豈能對這位姑娘如此無禮,我看不下,自然挺身為之,呂觥,虧你堂堂七尺,怎得淨做下流事。”
沒想到,像班孟堅這樣一位儒文雅漾的書生,也是這般鐵骨。
調戲?聽出事兒來,站在樓上往下四顧的馮易,看見名叫班固的雅士旁邊有一位帶著紗帽的女子,看不清容貌,但看起來,那女子不像被嚇到的樣,反而很淡然處之。
“兩位,兩位,請切莫動怒,兩位都是正義之士,此時人多,兩位又是舊識,要真打起來,傷了和氣不說,傷了人就不好了。”
一位年邁七十的老者立馬上前站在兩人之間,規勸有道,處言淡之,一看就是見個世麵的。
“我班孟堅也非情願挑釁事端,隻要他向這位姑娘道歉,離開這裏,我就此罷了。”
班孟堅先聲奪理,他也不想製造麻煩。
“班孟堅,你走你的,我玩我的,我做什麼關你屁事啊!你故意擾我事,我憑什麼離開?莫不是是你看上這位姑娘了吧!。”
“呂觥,你信口開河……”
正在班孟堅處下風之時,那位被調戲的姑娘出聲:
“二位義士,請聽我一言,如何?”
這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這位帶著紗帽的女了,看不清臉,但聲音卻溫中有力,麵對這樣的情景不旦不哭不鬧,也沒趁有人幫他出頭而乞求公道,反而出聲相阻,身份不得不讓人猜疑?
班孟堅和呂觥對視一眼,還是班固先應:
“姑娘請說。”
女子得到回應:
“小女子出門在外,並不想惹事,先謝謝班公子出手相助,讓我免去困擾,雖然呂先生行為對小女子來說確為不當,但冤家不宜結,我不懂什麼規矩,既然此事攤上自個兒,鬥毆會傷人傷己,為了小女子不管誰傷了也實在不值,如此,不如還由我解決?班公子和在場的就為我做個見證,如何?”
“好,我看看你想怎麼文明解決,解決不了,就給我當老婆,哈哈哈哈哈!班孟堅,白給人出頭了,好人不好當吧!”
聽女子一說,呂觥放鬆戒備,心裏舒暢極了,忍不住反諷。
“你……”
正當班孟堅惱怒,女子出手阻止。
“班公子莫氣,呂先生也別得意太早,且先聽我說完也不遲。”
“好,既然你都自動投送,我就聽聽你的說法。”
此刻,呂觥還是深覺占了上風。
“也好,姑娘且說,我們給你作證,大不了,端了這下流的家夥。”
“既然呂先生看中小女子,如果我輸了,就跟你走,但如果呂先生輸了,還請呂先生還我清白,向我道歉,並在大家見證下,從此不再做此下流之當,以免有損你威信,如何?”
說完,圍觀的人竊竊私語,暗自點頭讚賞,但也覺這女子冒險。
“姑娘,萬萬不可。”
班孟堅出言欲以阻止,但女子向他點點頭,不作解釋。
“這小小女子,居然敢挑釁那個呂觥,嗬嗬,她就不怕吃了虧,是不是冒險了點?”
站在樓上觀察時的馮易,忍不住帶疑。
“別看這女子形影單薄,真正會吃虧的,怕是呂觥,這世上,越是不可能的就越容易失了防備,隻要身處江湖,誰都不會是打沒把握的杖,這女子怕是不簡單哪!”
趙老板以他閱曆分析,這時,比起可能對客棧的損失,不知誰權誰貴更需要按兵不動。
呂觥想了想,覺得不虧,還是答應了。
“好,說,你想怎個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