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關注的對象卻是一個抖袖,竟是立馬跟上了流水的節奏,身上也不知何時變了一身玉綠水袖裝。和著開篇的音樂,猶自舞了起來。
每一個重拍都跟上有力的展臂,似柔似堅;每一個滑音都送上飄動的衣袂,若有若無。每一次旋轉,每一回踮腳,都猶如老練的舞者般恰到好處。
一舞畢,滿堂彩。舞者盈盈一拜,有些高傲的色彩。
古葉準備上前,方達信攔住了她。
“你想幹什麼?”一些金粉落到了兩人身上。
“本主去獻禮。”
“你是想和灷國交好?”
“時間長了,估計老爺子也不知道兩國一直這樣吊著是為什麼了。”
“笑話,你還能國家大事不成。”
“蕭石是位明君。”
“重要的是血統吧!”
方達信撫額:“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可愛啊。”
言罷,眾人便見卋國大少主站了起來,不由一陣緊張。
不知從哪代起,卋國與灷國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關係。常有戰事,又不像是在真打。
方達信信步走向舞台,一個響指,便見他向蕭石鞠了個禮,開始了表演。一場美侖美奐的幻術表演,如醉在夢中,如身於雲端,誘人深入,樂不思蜀。
蕭正悄立於蕭梓身後,伏下身,輕聲說了什麼,見對方並沒有反應,隻當是被幻術迷了神,便立在那兒,想在幻術結束後再次稟告。
蕭梓等了一會,沒見有下文,隻好問道:“察到原因了嗎?”
蕭正愣了一下,才意識到王爺問的是王妃的事,便回:“聽一個小太監說是見古葉公主時忽然暈倒的,醫倌說是氣血不足。”
“古葉?他們倆倒是有意思。”
見自家主人陰測測的模樣,蕭正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一聲急促的哨聲,將眾人拉回了現實,方達信回到位側,摸了摸自己胸囗道:“願兩國冰釋前嫌,永世交好。”
蕭石笑到:“大少主能有此心,實為百姓之福。”
“聽說大少主十分喜歡上城,生辰之前特來玩耍?”
來自冕王爺的一句話,猶如晴日的響雷,一下子在群臣中炸開了。若非有聖意,任何擅自進入王城均可視為圖謀不軌。原本微妙和諧的氣氛變得壓力十足。
方達信臉上有一秒尷尬閃過:“讓王爺見笑了,舍妹聽說上城內有家客棧的小點心隻得是天上才有的,吵著要,鬧不過,便鬥膽未得允許進了城,還望王上、王爺莫怪。”
真是滴水不漏。蕭梓一臉淺笑:“既然如此,不如宴後在王宮多住幾日,本王也閑來無事,好好盡盡地主之誼。”
眾人寂,冕王此番莫非是想惡化兩國關係?
“是要留在這兒了嗎?真好,又可以吃到來客居的點心了。王上,是可以留在這兒了嗎?”古葉很開心。
“古葉!”方達信輕斥,“舍妹讓大家見笑了。”
蕭石默默瞅了自己的兄弟,他既知道方達信兄妹是必定留下,又知道蕭梓是為什麼留下他們。輕笑一聲:“童言無忌罷了。不如就拿了聯的旨意,留二位在京玩兩天。”
“謝王上。”兩人異口同聲,卻是一個歡喜,一個皺眉。
本就是各懷心思的宮宴,幾番下來更是波譎雲詭。
這時,有小太監進來在李全側輕言了幾句後便退下了。李全回給王上,蕭石默了許久,才允了。
永陵宮外,小太監的聲又傳到:“宮家家主宮晨月來賀王上金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