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殤不得不開口,隻道:“小天狼星。”
“唔,也對。那不如讓塞德裏克去找西弗勒斯吧,我另有任務交給阿拉斯托。”鄧布利多含威不露地說。
哈利聞言,立刻以無限同情的眼光看著塞德裏克,後者回給他一個無奈的苦笑。
弋殤卻心中微動。看來他也懷疑了。不過,她依舊記仇,繼續忽視他的存在。
麥格教授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沒說。
“米勒娃想說什麼?”鄧布利多問。
麥格教授瞥了眼塞德裏克,猶疑道:“我恐怕西弗勒斯不會願意。倒不是說迪戈裏不好,隻不過他向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鄧布利多等了等,始終不見弋殤毛遂自薦,隻好再次點名。
“哦,這個問題,”他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不如交給弋殤。弋殤,你看行嗎?”
“嗯。”弋殤言簡意賅地回答。
“那好。大家沒事就散了吧。”鄧布利多一語定乾坤。
“好,今天的課就講到這裏。大家回去把斯皮爾特改革預習一下。”弋殤站在講台上,掃視著比自己高出兩個頭不止的七年級學生,微笑著說:“塞德裏克,別忘了晚上去補習。”
“弋殤!”走出教室,便聽見了麥格教授的聲音。
弋殤回頭,困惑地看著她。“您好,麥格教授。”
麥格教授幾大步跨過來,將一疊文件塞在弋殤懷裏。“你去把這些給鄧布利多。記住,這是秘密文件,必須由你親自交給他。”
“是,教授。”
弋殤望著麥格教授雷厲風行的背影默默吐槽。如果真的這麼機密,為什麼您不自己去給他?這分明就是借口啊借口!!!!!!!!
弋殤不情不願地推來了鄧布利多辦公室的門,卻見他把左邊褲管卷得高高的,正在用手捶他的膝蓋。
“弋殤?快坐快坐!”鄧布利多見了她驚喜莫名地站起身招呼——原來這並不是他蓄意安排的。
弋殤板著臉把文件放在他的桌上,“麥格教授叫我給你的機密。”說完,她看向他的左膝蓋,上麵有一塊大大的傷疤。
弋殤默默地朝自己翻了個白眼,半跪下來,仔細研究他的傷疤——果然是一副完整的倫敦地鐵圖。
“是隱痛酸痛還是劇痛?”
“隻是有點隱隱的難受,可能是天冷了。”鄧布利多說。
屋子裏已經很暖和了。弋殤抬手:“福克斯?”
“沒用的,忍一忍就過去了。弋殤——”鄧布利多說。
她起身走近他的臥室,將一塊幹毛巾浸上熱水,順帶給她自己帶了個墊子。她重新出來,跪在軟墊上,毛巾敷上鄧布利多的膝蓋。“好些了沒?”
“嗯,舒服多了。小弋兒——”
“多久了?以前痛過嗎?”弋殤並不給鄧布利多說其他的機會。她知道除非小巴蒂?克勞奇東窗事發,否則他是不會相信她的。既然如此,她什麼都不想聽。
“從阿爾巴尼亞森林裏回來就痛了。沒什麼大不了——”
“潮氣入骨。”弋殤下了結論,“少來這套,以為你還年輕嗎!”
鄧布利多摸了摸鼻子,沒有反駁。
“薇洱。”
啪地一聲,弋殤的小精靈出現在辦公室。“小姐。”
“你去把我泡的藥酒拿來。”
“是。”
那藥酒原是她幼時泡來活血化瘀的。當年習武,總有些磕磕絆絆,這藥酒便常備著。後來進入了魔法世界就沒有用過,大半瓶都放在角落裏招灰,如今卻派上了用場。
弋殤將酒倒出一小杯來,放在火邊烤熱了,便用毛巾蘸了細細地塗在鄧布利多的膝蓋上,拿手掌用力的揉。
鄧布利多隻覺得酥麻的亂流伴著疼痛一波一波地從膝蓋傳來。弋殤不經意間又想起前世今生的種種過往,忍不住鼻頭酸澀。想著想著便想到了當下的境況,少不得埋怨始作俑者。於是她掌下發力,引得鄧布利多哀哀叫痛。
這期間,弋殤一直板著臉,沒有一絲鬆動的跡象。鄧布利多想說的話也就一直無法出口。
弋殤幾乎把整個中午都耗在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她隨便在廚房裏抓了兩個麵包當午餐,匆匆趕往魔藥課教室時已經快上課了。剛拐過走廊,便見一個大塊頭斯萊特林捂著紅腫不堪的臉跑來。弋殤又走了幾步,赫敏也一臉淚光地跑來,她的兩顆門牙長到了衣領處。
“赫敏?”弋殤一把抱住朋友,“咒立停!”
赫敏的牙齒不再瘋長,但現在的長度已經夠糟的了。帕金森等人笑得前仰後合,隻不過礙於她們的院長在場,才沒有更加放肆。
她此時已經離人群隻有五步之遙,眯眼掃過大家,見斯萊特林們胸前戴著一個巨大的徽章,每一個都閃著“波特臭大糞”的字樣。斯萊特林們都得意洋洋,斯內普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而格蘭芬多每一個人都義憤填膺,尤其是哈利和羅恩,氣得滿臉通紅。
弋殤心裏大致有了底。她安撫地拍了拍不斷掙紮的赫敏,冷冷地開口:“所有帶了那個徽章的人,每人扣兩分,勞動服務半個月。今晚就到費爾奇那裏去領罰。德拉科?馬爾福和西奧多?諾特除外,我親自給你們安排任務。”
諾特仗著自己院長在場,大聲反駁道:“這不公平!主使這件事的是——”
“那麼你扣十分,勞動服務一個月。”弋殤冷酷無情地說:“這下可公平了?”
諾特轉身看向斯內普,卻發現對方已經邁進了教室,半點沒有為他撐腰的意思。
“很好。”弋殤睥睨一笑,帶著赫敏去了校醫院。
餘下的學生——無論是暗罵的斯萊特林還是暗爽的格蘭芬多——都紛紛感歎:誰說斯內普教授護短偏心?比起弋殤,那還不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