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格抱著一大箱子炸尾螺來到場地上,教大家如何把繩子拴在它們腰部,以便帶它們遛彎。哈利和弋殤被欽點去幫忙。
弋殤徑直進海格的小屋裏刨了個銅壺出來,並灌滿了開水。
同學們都散開後,海格用他甲殼蟲般的黑眼睛盯著哈利和弋殤。“弋殤,你的傷怎麼樣?”
弋殤抱著暖壺,微笑著說:“快好了,別擔心。”
海格皺眉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弋殤這次是真心的笑了。她一邊將臉貼在暖壺上一邊叮囑道:“不要宣揚。”
“這我當然知道!”海格說。他看了看弋殤,又看了看哈利,重重地歎了口氣,吹得他蓬鬆的胡子都翹了起來。
“感覺真糟糕。先是哈利莫名其妙成為勇士,接著是弋殤受傷。而哈利還不得不參加比賽,成為學校的勇士。”
“勇士之一。”哈利糾正道。隨即,他充滿希望和感激地說:“這麼說,你相信我沒有把名字投進去?”
“我當然相信。你說不是你幹的,我相信你——鄧布利多也相信你,大家都相信你。”
聽到這裏,弋殤不禁在心底冷笑。鄧布利多毫無保留地相信他的黃金男孩,卻將他孫女的證詞棄若敝履。她走了幾步離開海格和哈利,一邊將暖壺放在右肩上,一邊望向草地上舉步維艱的同學和他們身前或身後的醜陋而龐大的炸尾螺,怨恨地想:我這麼出生入死鞠躬盡瘁地到底圖什麼!
突然劈啪一聲響,一隻背對著弋殤的大家夥炸了自己的尾巴。弋殤剛剛從沉思中驚醒,來不及反應,又兼有傷在身,隻能匆匆後退。
就在這時,德拉科的聲音喊道:“清水如泉!”話音未落,他便已經跳到弋殤身前。
“你沒事吧?”他問。
弋殤微笑著搖了搖頭。“謝謝。”
——什麼時候起,德拉科學會保護別人了?
哈利和弋殤自然鬱鬱不歡,但也不是說鄧布利多就很舒坦。他雖然沒有完全相信弋殤的言辭,卻是真心疼愛著她。現在,一向知書達理進退有據的孫女突然耍起脾氣來——雖然他其實已經料到她會這麼做——這滋味的確不好受。
鄧布利多有心言和,卻又害怕助長了弋殤的驕氣——他倒不是舍不得老臉,實在是不能容忍弋殤擅闖他人私邸的行為——他到現在依然認為她之所以敢這麼做是因為他對她太過縱容。
而弋殤則盡量避免一切可能和鄧布利多照麵的場合——去上課時一定繞過校長辦公室所在的走廊;用餐時直接讓小精靈送到房裏;到斯內普的辦公室補習走密道;能不出寢室絕對不到外頭亂晃。
周一晚上,弋殤和哈利、塞德裏克一起來到教工休息室,與麥格教授、斯普特勞教授、辛尼斯塔教授、海格和假穆迪一起製定補習課表。
男孩們的成績表擺在每個老師的桌上,兩位院長口中念念有詞。
弋殤注意到哈利總是躲避著塞德裏克的目光,而塞德裏克倒是坦然自若。
她看著兩位勇士,手指敲擊著桌麵說,“你們兩個要一起補的課包括天文學、神奇生物學和魔法史。”
“天文學主要教你們一些通過恒星辨認方向的技巧,以免你們需要野外作業。”辛尼斯塔教授解釋道。
“至於怎樣對付各種神奇生物,就由我來教你們。”海格挺起胸膛。
弋殤接著說道:“而我會著重給你們兩個講講有關爭霸賽和決鬥的曆史和理論。實踐方麵,決鬥不僅僅需要魔咒,更需要敏捷的反應和靈光一線的動作組合。所幸你們兩個都是找球手,這一點倒不需要再訓練。”
哈利和塞德裏克對視一眼,同時笑了。
“迪戈裏的草藥學得很好,我看沒有必要再補習了。”斯普勞特教授滿意地說:“不如波特補習草藥的時候,迪戈裏去補習黑魔法防禦術——阿拉斯托?”
“我倒是不覺得波特的防禦術好到可以不需要補習的地步。”假穆迪沉沉地開口。
“他有小天狼西那麼個禍害,我看實在沒必要再額外花時間。”弋殤雙手抱胸,涼涼地開口反駁。
“不過我強烈建議弋殤也來和波特一起補習草藥學。”斯普勞特教授半真半假地說道。
“您還是饒了我吧!”弋殤連連擺手,“我就沒有一點學習草藥的天分!”
“真可惜。”斯普勞特教授搖了搖頭,“如果你的草藥再好一點的話,你的魔藥水平一定能更上一個檔次。”
弋殤幹笑不已,萬分慶幸今天教父沒在。
“至於變形術和魔咒學,你們下去自己練習。弋殤你和格蘭傑小姐抽空幫幫他們。”麥格教授吩咐道。見弋殤點頭,便說:“那麼現在我們商量商量具體的安排。”
不一會兒,教工休息室的門被推開,鄧布利多樂嗬嗬地走了進來。
“鄧布利多先生。”哈利和塞德裏克和弋殤噌地一下站起來。隻不過前麵兩位是站起來問好,而弋殤卻走到了離鄧布利多最遠的角落裏。看見他進來的那一刻,她臉上掛著的微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嗬嗬,坐,坐。”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我就是來看看大家討論得怎麼樣了。”他環顧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弋殤身上。
而弋殤卻假裝沒有看見,隻顧低頭擺弄手裏的幾張成績單。
麥格教授見弋殤不吱聲,便回答道:“差不多了。波特和迪戈裏周二補天文學,周四補魔法史,周六上午補神奇生物保護,周三波特補習草藥學,迪戈裏補習黑魔法防禦術。”
“哦?哈利不要額外學習黑魔法防禦術嗎?”鄧布利多的眼神又飄向弋殤,然而弋殤依舊紋絲不動,看也不看他一眼。鄧布利多隻好轉眼看向假穆迪。
“獨孤小姐認為沒必要。”假穆迪粗聲說。
“你是怎麼想的呢,弋殤?”鄧布利多直接點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