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含冤(下)(1 / 3)

弋殤估計鄧布利多快回來了,便掙紮著回了霍格沃茨。

“你怎麼回來了!為什麼不待在家裏養傷?”羅恩率先從海格屋裏跑出來,哈利、赫敏、海格和穎月跟在後麵。

斯內普拎著弋殤的所有行李——事實上也不過是一包衣物一把劍——翻了個大白眼,卻罕見地什麼都沒說。

弋殤左手牽著斯內普,右手垂在身側,笑了笑。“這不正是‘回家’養傷來了嗎?”

“你怎麼樣?”海格擔憂地看著她說。

“還行,多虧你及時趕到。當然還有教父鼎力相救。”弋殤說著,討巧地看了看她教父。

穎月蹭到弋殤身邊,用雪白的皮毛摩擦著弋殤。這提醒了她一件事,便舉起魔杖將自己的銀發變成了烏墨。

弋殤回到校醫院,還沒來得及接受龐弗雷夫人的恐怖洗禮,鄧布利多便趕到了。他身後跟著傑西卡——端著一碗粥,弋殤確信自己聞到了羊肉的味道。

“你還沒吃晚飯吧?”鄧布利多在弋殤身邊坐下,從傑西卡手上接過碗。“把這個吃了。”

“又是瘦羊肉紅米粥。”弋殤歎了口氣,乖乖地湊到嘴邊,又道:“你可以趁這個時間說說你的發現。”

弋殤發現這次的粥比上次要好入口得多,羊腥氣很淡,鮮香的味道被突顯出來。

“伏地魔已經走了。”鄧布利多說。

果然如此。

“也不在他父親的老宅子。”他接著說。

他本來就不打算在那裏久待。

“我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方。”他繼續說。

估計在克勞奇先生家裏。

“不過我們有一個發現。”

弋殤放下碗,舔了舔嘴角,驚訝而期待地看著他。

“哈利的夢境是真實的。”

弋殤強忍著沒有翻白眼。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鄧布利多問,“還有,你到底怎麼受的傷?”

弋殤的紫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弋殤?”鄧布利多催促道。

“保證你會相信我說的,無論什麼。”

鄧布利多猶豫了很久,最後說,“弋殤,我不能。”

弋殤冷笑一聲,轉過臉,一副“尊客請回”的模樣。

“不過你說的話我會慎重考慮,不管它聽起來多麼匪夷所思。”鄧布利多找補道。

“你剛走,我便在禁林裏被人襲擊了,那人想殺了我,我抵抗、進攻,漸落下風。最後穎月帶著海格趕來,那人望風而逃。”

“你深更半夜跑禁林裏做什麼?”鄧布利多大為皺眉。

你還真會挑重點。弋殤心裏吐槽,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昨天是滿月,艾倫在等我。”

“哦。”鄧布利多摸了摸鼻子——他一心想著哈利和伏地魔的事,早就忘了這茬。“誰襲擊了你?你看清楚了嗎?”

弋殤又盯著她的爺爺,決定賭一把。“看清楚了。”她停頓了一瞬說:“阿拉斯托?穆迪。”

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銳利地盯著她。“這是很嚴肅的指控,有證據嗎?”

弋殤冷笑著,眼中染上了戾氣。“有證據我會讓他逍遙到現在?”

“阿拉斯托絕不可能。”鄧布利多說:“無論你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他絕對不會試圖謀殺你。即使在戰爭最殘酷的年代,他也沒有對任何一個食死徒使用過不可饒恕咒。更何況是對你。”

“那麼我看到的怎麼解釋?”弋殤誘導道。

“眼見不一定就為實。”鄧布利多不假思索地說。

“對,我隻是在陳述我所看見的。”弋殤接口道:“我一直在提醒你,他有古怪。而且,他偷複方湯劑的時候被我們現場抓住。”

“如果他確實有問題,就更不應該引火上身。”鄧布利多反駁道。

“那麼你認為是誰?”弋殤尖銳地反問:“你剛走,我就出事。知道你曾經不在學校的人直到現在也不過五個。你認為是教父?還是麥格教授?”

“你們每個人都是我所信任的。”鄧布利多說。

“恰好就有人辜負了你的信任。”弋殤針鋒相對。

“或許是巧合。”

“巧合地守在禁林?守在我送了你回城堡的路上?”

但是弋殤突然住口了,憤恨地瞪著門口。

噔,噔,噔。

假穆迪一瘸一拐地走近,弋殤的神經一根根繃緊,就好像一隻即將攻擊的狼。

“阿拉斯托,坐。”鄧布利多說。

弋殤的怒火頓時被點燃。她深呼吸,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

假穆迪對鄧布利多點點頭,把拐杖斜靠著床頭櫃。他看著弋殤懇切地說:“我聽說你昨天受傷了,過來看看。你感覺怎麼樣?”

他的表情和語氣都非常懇切,但弋殤從他的眼睛裏讀到了惡毒。

弋殤眯了眯眼睛,冷冷地說:“好得不能再好了,托福。”

“弋殤。”鄧布利多低聲勸阻道。

“到底是誰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謀殺你?要知道,如果你出了什麼事,波特隻會被保護得更嚴密。”

“是啊,到底是誰呢?”弋殤的左手在被子裏攥緊了。她故意問:“您有何高見?”

“我認為可能是巴格曼。其他兩個人不會做這麼沒大腦的事情。”假穆迪說。

“真奇怪,”弋殤暗藏機鋒地說:“您不認為這個人是狗急跳牆不得已而為之嗎?”

“弋殤。”鄧布利多的聲音稍微高了一點,語氣已然不悅。

“有可能。”假穆迪居然點頭道:“或許你撞破了對方什麼秘密?”

既然他敢這麼說,顯然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也許我知道了他和他主子的大部分計劃,他害怕我知道更多,所以找了個機會除掉我?”弋殤皮笑肉不笑地說。“可是真奇怪,昨天討論的內容是怎麼泄露出去的呢?他又怎麼知道昨天是個機會呢?”

“弋殤。”鄧布利多警告道。

“阿不思,你的意見是?”假穆迪轉頭問鄧布利多。

“弋殤沒有說過她有什麼發現,為什麼阿拉斯托你會這麼想?”

“哦?溫斯特小姐最近不是很熱衷於偵探活動嗎?”假穆迪理所當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