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怪魚”事件一出,我就確信自己的苦日子到頭了,也來對地方了,這個鎮子還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一月前,我在藏地一位牧民那獲得了一張羊皮古圖,那是一張未有任何現有資料載錄的古城方位圖,獲得它也是算是個偶然的機遇。
“酥油茶”的香氣濃鬱,味道別具一格,即便擁有原材料,也很難製作一碗正宗的酥油茶來,於是我選擇到藏區遊曆一番,感受下那裏的風土人情也是極好的,順品下那期待已久的“酥油茶”。
入藏的當天已經臨近傍晚,草原上茂密的牧草被風吹得此起彼伏,一輪殘陽也漸漸地落入了昆侖山脈的山坳中,悠悠涼風拂麵而來。
遊牧名族是出了名的熱情,相信大家都有所耳聞,當晚我就在一位藏族老伯的大帳中安頓了下來,老伯家還為我宰殺了一頭肥羊招待。老伯年過七旬,但每天還是閑不住,趕著一群牛羊在草原上奔走。
老伯的妻子於前幾年離世了,但家中還有一對兒女,兒子叫瑪古,女兒叫瑪蘇。他兒子二十七八了,一米八五的壯小夥,尚未娶妻,至於何故,我未詢問太多;女兒呢,比他哥哥小幾歲,是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高原紅”是她展現給我的最大特質。
酒過三巡,老伯的兒女與他互相合手敬拜後,便回了各自的營帳。
“來,小夥子,歡迎來我們這裏做客,不嫌棄就在我這裏多待些時日,讓我好好款待下你。”老伯隻會藏語,所以他的話,我也隻能簡單理解,倘使逐一理解正確,我想自己還得進修一下。
“多謝老伯盛情。”我合手點頭恭敬了一下,雖然我覺得自己的藏語顯得拗口,但看他的神情,也明白到了我的意思,並無取笑之意。
爾後,我們幹了幾碗青稞酒後,老伯頓時顯得愁眉不展。
牛羊成群,衣食無憂;兒女促膝,幸福美滿的他還有什麼困擾呢?我緊緊地盯著他看了會兒,他也留意到了我的眼神。
隨後,他招手叫我過去他身旁,似有什麼話對我說。我盤腿坐到他身旁後,他探了探帳篷內四周後,輕聲在我耳邊說了一件事。
老伯話的大意為,他們家上半年遊牧至此安營落戶,看中的是這裏的牧草肥嫩,惹牛羊喜愛。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然而近半月來,牛羊的數量卻在減退,起初他懷疑是被草原上的狼給叼走了,但很快便否定了自己的看法。原因很簡單,他家養有兩隻半噸重的獒犬,也離奇失蹤了,由此可見並被狼所為。
隨後的日子老伯實在困惑不解,便在夜裏巡視帳外,尤其是牛羊歇息的地點,最後他發現了一件讓人瞠目結舌的事:
在他放牧區域幾裏外的一座小山丘存在一個可容納成年人鑽入的土洞。
起初老伯就覺得裏麵肯定生活著什麼東西,經過在洞外一番搜尋後,他在一簇草叢裏拾得一張殘缺的蟒皮,屬蟒褪下的老皮,殘皮有人的巴掌那麼大,鱗甲形狀大若指甲蓋。洞外四周也彌漫著腥味,蚊蠅紮堆。
聽罷老伯所傾述的事件後,我並沒有表現得很驚訝的樣子,而是沉著冷靜地看著他,問及道:“那您接下來準備如何應對呢?”
老伯看了我一眼,苦咽下一碗酒後,老淚縱橫,哽咽道:“還能咋辦,隻能另選他處安身呢。”
從老伯的眼神裏,我解讀到了他非常憤慨,然後又帶有一絲無奈的意味,據說當地人供奉蟒為神靈,捕殺蟒便是與神靈作對,是要遭受天譴的。在藏區也一直流傳著一個故事,遠古天神西王母就是人身蛇首,所以這神話故事早已植入當地人血脈靈魂,西王母的神象也有一部分人雕塑,供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