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空讓人仿佛透不過氣來,空氣中漂流著粒粒細塵,微涼的清風緩緩吹來,粉塵紛飛。如此陰涼的天氣本該讓人涼爽,但卻不知為何讓人感到悶熱。
檁音市的高速公路縱橫交錯,在通往市醫院的325高速路上,一輛黑色保時捷在快速前行,“近日,由於受季風影響,我市將會連續下暴雨,所以市民出門記得要帶雨傘或備雨衣和雨鞋,今天的天氣預報結束,感謝大家的收聽哦,明天不見不散。”預報員甜美的聲音緩緩從車內傳出來,車裏似乎在播放檁音市近日的天氣狀況。
車內,那名男孩一動不動的坐在那,他白皙的臉龐上點綴著兩個黑寶石般的眼睛,深邃迷人,再往下看,挺直的鼻梁聳立在臉上,那隻有淡淡血色的薄唇被他微抿著。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即使他靜靜的坐在那,也是那麼令人感到賞心悅目,他仿佛是一件完美的雕刻品,不,我想,世界上應該沒有哪個藝術家能刻出他,即使是神也不能。
翾言透過車窗望著檁音市,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市醫院,他不禁皺了皺眉,對司機小臨說:“開快點。”
可奈何如今車速已經是很快了,不能再快了,可憐小臨隻能硬著頭皮對著自家少爺無奈的說出原因。果然,車內氣溫忽得降低了。
呼~終於到市醫院了,小臨鬆了口氣,隨後他對著後座的翾言說:“少爺,可以下車了。”
當他說完後,卻發現車門打開了,坐在座位上的少爺已經不見了,小臨如獲新生般從車裏出來,吸了一口氣,激動的大喊:“外麵的空氣真好。”
周圍的行人好奇的看著這個穿著休閑服的男人,在想究竟是哪家的人,怎麼生病了也不好好在家休息,真是見鬼了,沒見到空氣那麼渾濁麼……
踏踏踏~安靜的醫院響起腳步聲,翾言剛剛從護士那打聽了夏櫻的病房,不過,情況貌似不怎麼好,她一直高燒不退,這幾天一直昏睡。
翾言的眼睛暗了暗,腳步也越來越快。
左轉彎,然後直走,到了,翾言穿上消毒服,推開門,他終於見到夏櫻了。
不同以往,她的臉貌似更加蒼白,紫青的血管隱隱可見。翾言憐惜的望著她,她的小嘴沒有一絲血色,全身蒼白的恐怖。
夏櫻密密的睫毛忽然顫動了下,她嘴動了動,蒼白的小嘴緩緩傳出沙啞的聲音,“水,水~!”
她要水,翾言用棉簽沾了沾溫水,把濕棉簽小心翼翼的沾濕夏櫻的嘴唇。
門邊,站著一個女孩,黑發及肩,雙眼靈動的如兔子般,可卻充滿了震驚,紅潤的小嘴微張,她偷偷的望著翾言,心裏翻江倒海,她從未看到過哥哥對待一個人如此小心翼翼,似乎眼前這人要馬上消失了這般。
她歪歪頭,想:“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裏怕摔了。”
不過,隨後她小嘴微勾,心情很是不錯,她輕輕的把門關緊,心情愉快的走出了醫院。
夏櫻迷迷糊糊中感到似乎有人沾濕了她的唇,給她喂水。她努力的想睜開眼,想知道誰來看她了。
終是醒來了,隻是她沒有想到是他,她微微張嘴,說:“來找我吵架嗎?”她艱難的笑了笑,又說:“可惜我沒力氣了啊。”
翾言聽後,愣了愣,隨後,臉終於黑了起來,可是,最後還是恢複正常,他望著夏櫻,眼中閃過一絲哀愁,他溫柔的對夏櫻說:“笨蛋。”
夏櫻也是懵了懵,她覺得眼睛有點澀,夏櫻把眼睛閉上,苦澀的笑了笑,說:“也是啊。”後來,兩人靜靜的在病房沒有說話。
她渴了他喂水給她喝,她累了他叫她睡一會,他在旁邊看著,兩人難得如此安靜沒有吵架。
滴答滴答~時間緩緩消逝。
“阿褚,阿褚你不要走,阿褚。”夏櫻夢囈著,隱隱間眼角有著晶瑩的液體流淌。
翾言在一旁看著,心絞在一起,痛得無法呼吸,他伸出白皙的手掌摸了摸夏櫻柔順的黑發,溫柔的說:“小櫻,阿褚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