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 滿庭芳(1 / 1)

“父侯!”那窗邊盈盈動人的小姑娘道,忙地放下書卷。

她所喚的父侯,正是新帝登基時新封的酈侯呂台。呂台其人,正是當今太後之侄,蒙太後青睞恩澤,早早封了侯。而他又與兩位炙手可熱的呂家人:呂產與呂祿不同,呂台最為年長,其長女呂靈都已十四。而酈侯其人也溫和內斂,似乎是不願意多生什麼風波的人。且他膝下子嗣稀少,隻有呂靈一個長女撐得住台麵。

那女孩亭亭而立,穿著桃色衣服,笑語盈盈暗的,害的呂台不由的唱出那詩句;“桃之夭夭,灼灼其華……隻是不知道小靈兒將來要與誰之子於歸!……”

呂靈也不羞赧,直接接了呂台的話茬:“父侯幫著選就好,靈兒自當聽從。”

呂台哈哈大笑:“別想著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反語,嘲弄我的,你是最有主見的,自然不會聽我命令。父侯自然信你,雖不是你自恃清高,卻也是個有眼光的,不會選錯人。隻不過父侯就怕你領個兩情相悅街頭乞兒回來。”

呂靈也笑,扯了扯他父侯的衣袖,很是不敬的剜了他父侯一眼。

呂靈突然想到些什麼,“哎呀”一聲,道:“許久未與張嫣妹妹通信了。父侯可還記得長公主殿下帶著張嫣妹妹來時,那時她才六歲,新皇都還未登基哩,想那日長公主駕臨,我與她還一同玩鬧了數日,離別時我差些沒請求長公主殿下再帶她過來尋我嬉鬧。”

呂台佯怒道:“可不敢讓你再見什麼人了,這樣沒個大小,妹妹叫得親熱,你的張嫣妹妹可是宣平侯和公主陛下之女,身份有別。再說當日侯府擺宴相迎。張嫣那丫頭到嫻靜懂禮得很。玩鬧一說也隻有你當得,放肆的很,酒席未半便拉著她去你閨房,大門一扣,也不知說什麼見不得人的。”

呂靈幹笑,重重“嘁”了聲道:“父侯還記得嗬!卻還這樣用來取笑我。”

“忘不得!那日過後,你還似有著驚天秘密的給我講‘昨日我問了張嫣妹妹喜歡什麼樣的夫婿,她想了想,卻還是搖頭,這是個什麼意思?’可惜當時沒能打聽出你所想的歸所,如今想來,好不可惜!”

呂靈見他父侯正把打趣她當成樂趣,便也無奈的不再想說什麼。過了許久她才選擇岔開話題:“我最近可約莫將《詩經》讀完了,接著還需看些什麼,好讓我早做準備。”

呂台這時才慢慢恢複到語重心長的父侯模樣道:“小靈兒已經是女子中難以匹及的了,不用這麼急著,將來也不入朝為官。”

呂靈對於這話好像很是受用,卻也任是不忘適時反駁一句:“父侯當著這麼想就萬幸了。”

呂台卻不接這茬,道:“那日小靈兒嫁人了,那人的福氣才是當著的。等你為人婦那日,為父的得好好將他教育一番,教他把你供著養著。”

呂靈掛著一幅孰不可忍的表情,卻也不住道:“怕那人嫌父親嘮叨,聞風而逃,我的姻緣才是真的遭了秧。”

呂台聽其言畢便爽朗大笑,敲了敲呂靈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