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複一日,不隻不覺間,日子便過去了十多天,在床上躺了半個多月,每天除了吃飯喝藥,便是睡覺,偶爾精神好還會和暖兒聊上幾句,不過大多數時間都是她說我聽。她講待月樓是京城第一樓,樓裏最紅的是名動天下的第一豔妓——林雨嫣,某某公子風流倜儻,某某公子下流無恥,京城裏哪家的糕點好吃,哪家的飯菜最貴,她還講她母親的早逝,父親的嗜酒成性,賭博成迷,家裏能當的都當了,後來他父親欠了高利貸,債主說如果再還不上錢,便要她父親的雙手,他父親見她長得還算不錯,為了還債,便把她賣了進來。
心中不由大歎,這古代還真是沒有一點兒人權呢!我看著暖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心中不禁一軟,脫口道:“暖兒,以後你叫我天藍姐吧,從今以後,我保護你。”
暖兒一愣,半響後,紅著一雙眼睛,哽咽道:“天。。。藍姐。。。”
“嗯。”我著微笑柔聲應道。
“天藍姐。”
“嗯。”
“天藍姐。”
“嗯。”我好笑的看著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頭,輕笑道:“就算我名字好聽你也不用一直叫吧,留著,以後慢慢叫,不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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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姨今日到訪不知可有什麼事?”紅姨穿著身朱紅色牡丹袍,坐在我的對麵,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
“沒事,來,天藍你先把藥喝了。”說罷便把藥遞了過來。
呃,來到青樓後,我便恢複了原來的名字,不過此時聽著對麵那全身上下滿是銅臭味的女人如此親密的叫著,令我感到甚是別扭,雞皮疙瘩瘋狂的跳著踢踏舞。
“呃。。。到底有什麼事呢?”我一臉謹慎的問道。
紅姨聞言露齒一笑,於是我便看見那粉撲哧撲哧的往下掉。寒。。。
“十天後便是‘詠月夜’了,”你可有什麼才藝?”
詠月夜?汗。。。這個我是聽暖兒說過的,表麵是什麼才藝大賽,其實質就是推出一名新人的見麵會加拍賣會。
我幹笑道:“紅姨,天藍可否讓我隻賣藝不賣身呢?”
紅姨一聽,一張臉迅速垮下,厲聲道:“不行。老娘買你回來是賺錢的,你以為我多少錢夠你吃穿用度?若是樓裏的姑娘都如你一般隻賣藝不賣身了,老娘還做什麼生意?幹脆關門得了,趙天藍,你可別想著什麼隻賣藝不賣身的,老娘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大手筆的!”
隨後又冷笑道:“再說了,我這待月樓裏的姑娘哪個不會點才藝?做這行的,除了要張皮囊,還得靠自個的技藝,才藝好了,身價也就高了,接的客自然就不是那些個三教九流之人,哪個不是有身份地位的,給自個尋個靠山,不說進門作小妾,也能免了許多麻煩和屈辱,就拚著這點,哪個姑娘不是日日苦練才藝的?賣藝不賣身?沒這麼好的事。”
我靜靜的坐在那,垂著眼簾,半響後,抬頭輕聲道:“明日,明日我給你一個答複。”
紅姨看了我一眼,輕歎了一口氣,“你自己好自為之。”語罷,便甩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