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水。。。”我掙紮著從黑暗中醒來,嗯?這是哪裏?望著頭頂的暖帳,腦中滿是疑惑。
“小姐,你醒啦?”耳邊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轉過頭,便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坐在一邊睜著雙大眼睛好奇的望著我。
“你是誰?這是哪兒?”
“這裏是待月樓,奴婢是紅姨撥給您的丫頭,奴婢叫暖兒。”
待月樓?紅姨?我抬眼打量四周,床前幾步遠的地方便放著麵湖藍色輕紗屏風,上麵用絲線繡著叢叢牡丹,彩蝶紛飛,栩栩如生。透過屏風,隱約可見外麵放著一張圓木桌和幾張凳子,衣櫃,梳妝台樣樣俱全,雖然不算上好,卻也可以看出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做工精巧別致。
對了,怎麼不見那個瘋女人和那名男子?猛然想起他們以前的對話,把我賣了。。。待月樓。。。想到這,我不由滿臉黑線。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裏是。。。青樓?”
暖兒眼睛似乎紅了紅,眼中閃過一絲憂慮道:“是的。”
汗。。。果然!雖然來到古代,青樓是必不可錯過的地方,但是,我個人比較希望是我來逛青樓,而不是別人來逛我。我歎了口氣,說:“你幫我倒點水吧。”
暖兒連忙跑到外間給我倒了杯水進來,輕輕的扶我從床上坐起來,這可好,躺著倒也沒什麼,一起來,胸口便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抽痛,全身上下跟散了架似的,酸痛得要緊!我不由呲牙咧嘴的連連抽氣,暖兒見了,連忙拿個軟墊墊在我身後,扶我靠在床頭,小心翼翼的喂我喝兩口水,便急急忙忙的衝了出去,說是去叫紅姨來。
我坐在床上,哭笑不得看著暖兒慌忙的背影,心想進了這青樓,怕是就難出去了,自己武功被封,身上又有傷,連坐著頭頗為費力,更別說逃出去了,看來,自己另做打算了。也不知道那司馬雪好點沒有,仔細想來,自己遇上她好像就沒運氣好過。
房門忽的被打開,便見三個人走了進來。領頭的是一名身穿暗紅綢袍的女人,微微敞開,露出雪白的乳溝,引人遐想,走起路來花枝招展,那條小蠻腰都快被她扭斷了,臉上塗著一層厚厚的粉,仿佛一笑便能掉下來般,頭上身上滿是各種首飾,見著我,雙眼放光,就跟見者搖錢樹一般,我不禁感到背脊放涼,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姑娘啊,你可醒了。來來來,快讓大夫給你瞧瞧。”她語氣端得是熱情洋溢,令我更加對她感到一陣惡寒。
“嗬嗬。。。好。。。好。”我幹笑著應道,麵部表情僵硬的要死,但是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相當配合的接受診治,因為我堅信,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隻有身體好了,自己逃出去的機率才會更大。
那紅姨倒也不多話,吩咐暖兒隨著大夫去抓藥,隨後又親自守著我把藥喝下了,才麵帶微笑的離去。整個過程,她就如一隻饑餓的野獸,當然,我就是那隻可憐的小羔羊。喝過藥,便又覺得困了,便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晚上做了個噩夢,噩夢之所以為噩夢,便是因為我夢見我正在家裏和母親吃飯,突然那個該死的司馬雪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最可怕的是她變成了男人,最膽寒的是她竟然成了我的丈夫!
第二天醒過來,額頭上全是冷汗,想起昨天夜裏的夢,於是我的雞皮疙瘩們又爭先恐後的跳起舞來了。晦氣,真他媽的晦氣。
暖兒見我醒來,便端來早飯喂我慢慢吃下,又很盡職的把那無論是看著,聞著都讓人覺得惡心痛苦的藥端過來喂我喝下,接著我便又昏沉沉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