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誠大驚失色連忙要勸住自己的寶貝女兒:‘碧兒,你可不能對陛下無禮啊!”

但嫉妒攻心的秦碧兒此時哪裏還聽得住勸。

同來時勿勿忙忙一樣,秦碧兒一行人又風風火火的往養心殿湧去。

柒寒退後幾步,幾步奔回了落雨閣,掩上大門,掩去了室外的喧器和吵雜。門合上的那一刻,無人看到她眼眸飛快的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但她的得意隻維持了一秒。

不對勁,很快的,她便意識到了屋內除她之外還有人。

“你很得意?”一道庸懶邪魅的聲音忽然響起,在悠暗的光線中聽起來恍若幽螟。

屋內的光線有些暗,牆角燃著安神的熏香,柒寒微眯著眼,不用細看,也知道這騷包的聲音,一聽便立馬知道來人是誰,隻是,他不呆在他的養心殿跟美女調情,怎麼有空跑到她這個被晾了兩天的寒舍來了?

而且走的還不是正門。

“雲兒還真不知道,堂堂楚王什麼時候有了當梁上君子的奢好。”柒寒大咧咧的走進屋內唯一的一張桌子坐下,倒了一杯茶遞往唇邊,明眸如貓兒般看著正慵懶側臥在她床上的楚絕。

楚絕,這個外人眼中嗜血殘暴、驕奢淫痱的暈君,給柒寒的第一感覺,此人卻是深不可測,他的眼神冰冷而絕情,看似放蕩不拘,酒色迷離的背後,必然掩埋了更大的不可告人的目的和野心。

柒寒看人的眼光一向很準,雖然不知道他現在葫蘆裏又賣了什麼藥,總不至於是想她了才跑來看她的吧。

“本王來看你死了沒有。”楚絕邪冷一笑,俊美絕倫的臉從陰暗中露了出來,森冷異常:“結果你不僅沒死,還活得風生水起的,就連燕世子都心係於你,倒真是讓本王刮目相看!”

“承陛下的福!”柒寒抿了一口粗茶,神容卻像喝極品碧螺春一樣陶醉,唇角溫軟一笑:“這裏可以吃好的,穿好的,還有人怕雲兒悶著了特地過來解解悶,這樣的日子委實是有滋有味的。”

她尾音拖得長長的,笑容不變,話音一轉:“若是能不用隔三差五的就看到陛下這張臉,這日子就更好過了。”

“你真是好大的膽子!”楚絕麵子終於掛不住,大展雄威的,瞬間移至柒寒的麵前,雷霆怒火轟地暴發:“女人,你竟敢光明正大的跟男子私會,還打著本王的旗號招搖撞騙,挑撥相府跟本王的感情,最重要的是……你竟敢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裏!”

柒寒頓時脖子一緊,臉色緋紅,唇色蒼白。

外麵霎時狂風驟雨,楚絕的臉有如此時的天氣一般,王的權威不容任何人挑釁,這個女人絕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觸摸他的逆磷,此時的楚絕仿若是被激怒的狂獅,凶狠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眸深眯,聲音嘶啞:“既然那晚的教訓還不夠讓你深刻銘記,後天,你就等著跟本王回宮被打入軍營吧!”

“唔……”柒寒脖間青筋暴起,緊窒得不能呼吸,微微垂下了眼瞼,暴怒中的男人沒有發覺被禁錮在她懷裏的女人眸裏一閃而過惱怒的光,手腕翻轉如電,靈巧的從楚絕的臂下鑽過,捉住楚絕的肩,一個標準的蒙古摔膠手法,狠狠的把楚絕拱起,“轟!”地一聲摔倒在地。

地上灰塵濺起,黑暗中有暗衛氣息霎時不穩,從屋簷的角落跌倒下去,楚絕登時一愣,眸中有絲絲震憾,更深的則是惱怒,他三歲習武,力發千鈞,從來沒有想到有朝一日被一個身高體量不足他胸前的女子給摔翻在地,等意識清醒時,那個始作俑者已經脫了鞭子躺到床上,拉過毯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準備睡覺。

楚絕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哪裏還有一絲威嚴可講,他雙目噴火的看向床上那個膽大包天的女人:“你竟然敢摔我!”

他已經氣怒得連本王的自稱都省略了,幾步過去就要掀開她的毯子,柒寒霎時睜開雪亮的雙眼,看向盛怒中的南楚天子,桀然一笑:“你真笨,我摔都摔了,你還問我敢不敢。”

真笨——真笨!英明神武的楚絕陛下肺簡直都快要氣炸了,拳頭捏得死緊死緊,兩眼冒著熊熊的火光幾欲上前掐死那個該死的女人。

柒寒在他幾欲發狂的眼神中,伸出一隻小小的胳膊指了指門邊:“喂,我說你看夠了嗎,看夠了我就要睡覺了!我失血過多,體力不支,門在那邊,慢走不送。”

“你———”

“砰!”的一聲,是上好檀木桌子被劈碎的聲音,木屑飛舞,楚絕右手鮮血淋漓,冷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莫名其妙的男人!柒寒低咒一聲,複又閉上眼睛,尖尖的小臉窩進絨絨的毛毯裏,大白天的陷入了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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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忍不住慘叫幾聲發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