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未來的日子應該怎麼過下去,柒寒頭腦間霎時一片清明,心理就也沒那麼排斥上天把她穿越到這麼一個鬼地方。心情一好,臉上的表情便也沒有那麼嚇人了。
“姑娘沒有想不開奴婢們就放心了。”桔藍色的小姑娘拍拍胸口,輕快的舒了一口氣:“姑娘在鬥獸場上連狼都不怕,實在是讓奴婢又崇拜又佩服,看得讓人大快人心,真是給我們這些長期被欺壓的奴才們揚眉吐氣了一番。”
“噓!你小聲點。”藍色宮裝的侍女顯然要更明事理,阻止小桔再說下去,左右偷望了一陣,見沒有其他人聽見這才小聲怒斥:“笨丫頭,這話能隨便說嗎,小心腦袋怎麼丟的都不知道。”
小桔癟癟嘴,露出兩頰圓圓的酒窩,顯得很是可愛。藍衣侍女滿麵歉意的對柒寒道:“讓姑娘見笑了,小桔是新來的,不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姑娘的手臂和額頭都受了重傷,大楚的規矩,奴才是不能上傷藥的,奴婢也無能為力,隻是姑娘切記不可像剛剛那樣再去碰水,免得傷口加劇潰爛,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嗯。”柒寒張開眼眸,細長的睫毛刷開來,劃出一道美麗的弧線,眼波瀲瀲,清澈如上好的琉璃,兩個近身隨侍的丫環竟一下子看呆了。
“哇,姑娘的眼睛真漂亮,這真的是我見過的最漂亮最有神的一雙眼睛,跟你的麵容實在是……實在是……”小桔可愛的抓了抓頭皮,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形容詞,總覺得這樣美麗的一雙眼睛不該生在這麼一張醜陋的麵皮上。
她的臉型很好,尖尖的瓜子臉,巴掌大,可惜皮膚帶著一種病態的青黃色,最讓人驚駭的是額頭上的那塊疤痕,硬生生的把原本就普通的一張臉更是變得駭人。
柒寒怔愣了一下,明白小桔的意思,不在意的輕笑出聲,這兩個丫環很順她的眼,看樣子這秦府裏也不竟是惡人:“以色侍人也,能得幾時久,長得普通平凡一點未必就不是福氣。”
前世,她是軍情處情報局尤物,那張好皮相在她出任務的時候給她帶來過很多的便利,卻也見慣了那些膚淺好色的麵孔,、m夫人年輕時也是一個美豔群芳的少女,為年少的情人付出了一切,而當歲月流逝美貌不在,卻落得情人背棄的下場,而變得絕情絕義。
不過,對待女這無心中的話語,柒寒卻暗暗留起心來,她的手輕撫上自己的麵皮,感受那溫潤的觸感,總覺得臉上似乎被做了手腳,這種感覺就像一個素麵朝天的女子上了濃妝一樣,雖然契合,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好像最表麵那層是多餘的一樣。
莫非……腦海中有靈光閃現,卻又轉瞬即逝。
“姑娘,水涼了,起來吧。”藍衣侍女輕聲提醒:“姑娘身上的衣服血跡班班,破敗不堪,已經不能穿了,這套衣服是我平日穿的粗布衣衫,姑娘若是不嫌棄,先將就一下吧。”
柒寒心頭一暖,麵上神色卻未有絲毫的變動,無聲的接過,淡聲說道:“你們出去吧,衣服我自己穿上。”
“這——”幾個侍女麵麵猶疑,楚王隻吩咐她們好好侍侯姑娘,若不侍候姑娘更衣,豈不是違背了主子的意思。
柒寒神色稍緩,淡然解釋:“我跟你們的身份都一樣,沒道理由你們侍侯也不習慣,你們都出去吧,楚王怪罪下來,我一力承擔,絕不會連累你們。”
“那衣服姑娘就請自行穿上,若有其它吩咐,隻需傳召一聲,奴婢們就在門外。”因為鬥獸台上的事跡,侍女們下意識的對眼前這個蒼白的女子有一種尊敬之意,恭敬的退了出去,順便輕輕的閡上了門。
木桶裏灑滿了五彩繽紛的花辧,空氣中充斥著淡淡的馨香,柒寒兀自靠著浴桶閉目休息了片刻,恢複了幾分力氣,屋外不時的有聲音響起,又沉寂下去。
既然她現在有了打算和目標,先不說,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背景,地理位置和版塊分布是否又與二十一世紀的大陸相契合,如若不是,她還必須先詳細了解這個異世大陸的分布,製訂好出逃的最佳路線,明確好最佳的落腳點,當然,一路上,足夠的盤纏銀兩等這些更是必不可少,亂世之中防身的武器更是不可或缺。
就算上麵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在這種奴隸製度等級森林的國家,一個奴隸的叛逃也可大可小,就算在二十一世紀,越南和希臘等偏遠國家,還時常有買賣奴隸的情況發生。一但被標上了奴籍,就標誌著喪失了人身自由,成為主人的私有財產,奴隸可以被贖買,也有機會離開主人,但是,奴隸不可以逃亡。逃亡後的奴隸會成為全社會追捕的對象,沒有任何的退路,可以說是死路一條。
她曾親眼目睹一個黑人奴隸曆經重重險阻,偷渡到希臘克裏特的一個小山墩裏,就在他躲在一個由本地人經營的煤礦裏靠挖煤為生時,忽然,冒出了一行人,死死的擒住他用生煤堵住他的嘴巴,把他活生生的活埋至死。而那個舉報他的希臘婦女,由此得到了主人頒發的1千個德拉克馬的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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