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最近王爺變了,是想說……終於開竅了?”鳳若謹狐疑道。
“嗯……要這麼說,也可以。”月雲邪說道:“以前藍墨除非是在藍國的一些重要節日和慶典上,否則很少會入宮去,可近來卻很頻繁地出入宮內,並且還會替他父皇處理一些政事。藍國皇帝現在對這位藍王爺也更加重視起來,甚至把藍國一部分的兵權也交給了他。”
“變化夠大的……”
“以前很多藍國的事宜都是由藍國丞相替皇帝分憂,但近來藍墨活躍起來後這位丞相在朝中的地位也有所動搖,那些過去不看好藍墨的大臣們也不少開始站在他那邊。”
“如果藍墨不做出點業績來,皇帝再重視他也不可能把國家交給他,可要是他長進了,就完全不一樣了啊……”鳳繁嘟囔道。
“可是,他隻是在朝廷裏有了些作為,和現在鳳家遇到的事情,應該沒什麼關聯吧?”月雲邪無法理解地說道。
“他一個王爺,平白無故怎麼會關心起商人的事情來,沒道理啊。”
鳳若謹說道:“但劉郎中親口說是藍王府的總管找他要的那塊地,總不至於是那個總管背著他偷偷做的這事兒吧?一個總管,哪裏有膽子隨便拿官家的地去做生意。”月雲邪先點了下頭,後來又搖頭,說道:“還是感覺不對。他是王爺,又不缺錢,開那麼多店做什麼?我也不曾聽說藍王爺對做生意感興趣。他應該知道鳳家的事情,卻還故意這麼做,他就不怕萬一惹得鳳家的人不快,再把和鳳家有所牽扯的洛國皇族也得罪了……”
再怎麼說,過去鳳老爺在世的時候,洛國國庫空乏時,也曾用鳳家的產業為皇帝分過憂,為各地百姓發賑災銀。鳳家在洛國的地位,身為藍國皇族,會不清楚?
“連究竟是不是藍王爺做了這些事情,我們都還沒辦法肯定,這樣討論,也不可能得出什麼結論來。”鳳繁搖頭。
這樣,是不可能猜得出藍墨的目的的。
“那你說怎麼辦?”鳳若謹問他。
“……”鳳繁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鳳若謹和月雲邪也不說話,這不管怎麼說都是鳳家的生意,真要說愁,最愁的也是鳳繁。他們說得再多,最後也要看鳳繁怎麼說。
她是希望這些店趕緊消失,可這隻是出於個人的好惡,她不是不喜歡鳳家的生意被人影響,她也不認為這麼點事情真的會動搖了鳳家那牢固的根基;她更不是忽然對鳳家的生意感興趣了,想和鳳繁爭奪鳳家家主的位置,所以……基本上鳳繁要怎麼做,她都沒什麼意見。
隻要最後能讓礙眼的,該消失的消失就行了。
在鳳繁考慮的期間,鳳若謹閑來無聊,想到冷闕的事情,對月雲邪勾勾手指問道:“冷闕的行蹤,‘絕夜’那邊應該有眉目吧?”
“我有留意過,昨天剛收到其他地方的‘絕夜’的人收集到的消息。”月雲邪說道。
“什麼消息?”
“之前上官不是說過冷闕來是為了處理私事嘛。關於那件私事,好像是在冷闕剛當了火雲教教主的時候,曾經和他對立的一個教派的餘黨出現在了藍國境內,他來藍國就是想把那些人滅掉。”
“特意跨國跑到這裏來處理餘黨?有這個必要嗎?”鳳若謹疑惑。
“我好像聽說過,那個教派的人都很陰險,冷闕和他們打鬥的時候曾經被暗算受了傷。他大概就是把這筆賬記下了,所以才要把他們徹底消滅掉來解氣吧。”月雲邪猜道。
“反正是冷闕,這種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沒有吧。”
“嗯……”鳳若謹應了一聲,心裏還是覺得怪怪的。
冷闕會做這種事,她不是不能理解,可她就是覺得……冷闕並不完全是為了這個理由,倒像是故意來到藍國,為了躲避什麼人,或是某件事。
鳳若謹咬了咬下唇,眉頭皺起。
“藍墨……”鳳繁開口道。
鳳若謹和月雲邪也再次看向了他。
“有決定了?”月雲邪問道。
鳳繁問道:“藍墨人應該就在藍王府,沒有去其他地方吧?”
“偶爾會到宮裏住一晚上,不過基本上都會在王府吧。”
“我,想去親自見見他,先確認他究竟是不是緋雪店鋪背後的掌控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