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管?”範辛也不知怎的就不看鳳若謹了,臉色微微一變道:“劉郎中說的陳總管莫非是……”

“回大人,就是藍王府的那位陳總管。”

藍王府……鳳若謹的神經線緊繃了起來,嘴邊的笑容也變了一下。

這下子,該出來的可就出來奇了吧?

鳳若謹向鳳繁靠近,低聲問道:“他們說的那個王府,莫非就是……”

“藍墨的藍王府。”鳳繁說道。

“藍墨,那個藍王爺?”

鳳若謹的腦海裏浮現出當初跑到她家裏賴著不走的那個家夥,是叫邱嚴的吧?那個人也說是藍王爺手底下的人。

怎麼這回又是藍王爺?

“藍王府在姬城內?”

“就在離皇城不遠的地方。”

“你不是說你以前見過那個藍王爺,該不會當時和他有過什麼過節吧?”鳳若謹懷疑地看著鳳繁。

後者很肯定地搖頭,“不可能。當時我見到的那個藍王爺……”

鳳繁簡單回想了一下,卻怎麼都想不起來藍墨的具體長相,唯一還留在腦子裏的印象就隻有……

“那藍王爺整日遊手好閑,到處遊山玩水,根本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可當初他還讓那個邱嚴去找雲邪和無痕的麻煩呢,難道這不證明他也頗有心機?”鳳若謹不讚同地說道。

“心機?”鳳繁還是不覺得這個詞和藍墨能有什麼瓜葛。

“我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蹊蹺。”

“蹊蹺?還沒具體查清楚,你就斷定有蹊蹺?下結論也下的太早了點吧?”

鳳若謹有種預感,這個藍墨就是搞出那麼破店來的人!

“名字揪出來了,這兒我可待不下去了,先走吧。”鳳若謹對鳳繁使了個眼色,讓他應付一下那隻眼珠子都快蹦出來的家夥。

“今日,多謝範大人願意讓劉郎中告知我們這些事情,改日,鳳繁必定厚謝。”鳳繁站起身對範辛客氣地說道。

範辛一聽,卻隻是搖頭笑道:“厚謝就不必了,隻是……如果令妹能夠陪本大人吃頓便飯,就最好了。”

吃飯?鳳若謹扯扯嘴角。她又不是陪酒的小姐,憑什麼讓她陪他吃飯?

瞧他那張嘴臉就知道,一定在想著什麼不該想的事情。

“改日鳳繁陪大人吃過便是,舍妹平素自由慣了,就怕到時候有什麼地方惹得範大人不快。”鳳繁婉言拒絕。

“不快?怎麼會不快,隻要能和令妹吃飯,本大人就覺得很高興了。”範辛說著就想再次靠近鳳若謹,後者往後退了一步露出一絲嫌惡。

鳳繁適時站到她麵前,微微冷下臉沉聲道:“侍郎大人。吃飯一事改日再另行決定,今日,我還有生意要處理,所以……就此別過。為了聊表謝意,這裏是一點小小的意思,還請大人手下。”

鳳繁把放在桌上的禮盒交到範辛的手裏,也進一步阻止了他想繼續往前的腳步。

銳利的眼眸緊盯著那雙渾濁,範辛渾身打顫了一下,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立刻點頭道:“也,也好……那就改日再說。”

鳳家兩個人走後,範辛的目光也一直緊隨著鳳若謹那玲瓏的身材,直到大門關上,範辛的眼神變了變,叫來之前的老仆,吩咐道:“到丞相府去一趟,對丞相大人說,我要娶鳳若謹!”

鳳家憑他的能力沒辦法對付,這個鳳繁看上去也很不簡單,但是鳳若謹,他一定要得到手!如此絕色的女子,他勢必要取回來做他範辛的女人!

回到‘縈蘭水榭’,月雲邪剛好也在,像是已經在等著他們。確認鳳若謹沒有被範辛吃到豆腐便和他們討論在範府了解到的事情。

“藍墨,我對這個人了解真不太多。”月雲邪摸著下巴說道:“他一點武功都不會,一直以來也都聽說隻是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王爺。”

“廢物王爺?廢物王爺會特意讓邱嚴到藍國在搗亂?”鳳若謹冷哼。

不是他不相信雲邪的話,而是這個藍墨,她總覺得問題很大,不可能真的是廢物王爺。

“來到姬城後,我也聽了不少關於這個藍王爺的小道消息,最近的確這個王爺變了不少。”

“怎麼個變法?”鳳繁問道。

月雲邪在腦海裏過濾了一下繁雜的情報,歸納整理地說道:“藍國的妃子不知為何,生的都是女兒,藍國隻有藍墨一個皇子,就算偶爾出生了一個皇子,身體也會很虛,都很快就夭折。所以,雖然藍墨一直都遊手好閑,除了生了一副好樣貌之外沒什麼可取之處,皇帝還是很護著這唯一的皇子,似乎是希望這位王爺總有一天會開竅,日後能夠繼承他的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