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洛腦子嗡嗡的,積到一定程度嘭地一聲,煙花綻放,繚亂絢爛的快把她腦袋衝暈了,過好一會她轉緩緩轉身,壓製砰砰亂跳的心髒,盡可能讓自己冷靜下來,“大叔,你是跟我一樣喝酒了嗎?還是你在跟我開玩笑?”
且不說她纏著他那些時間,就說幾個小時前,在咖啡店遇見他都沒理自己,因何現在卻突然改了主意?
難道是因為聽到自己要徹底放棄,他心慌意亂然後發覺自己也是愛著自己的?
於洛搖頭,當即就否決這個不切實際的猜測。
殊不知,她漸漸豐富起來的麵部表情,在他麵前上演一場完整版啞劇。
“前天晚上我去找過你,在你家小區外麵。”剛準備進去就看見她跟祁景明接吻。
“額……”隻需一想於洛就非常肯定“那個人真的是你?那你為什麼不下車?”想起當時在場的祁景明,她忽然明白他為什麼在咖啡店看見自時那麼冷淡,綜合他方才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原本漸漸死寂的心又開始複蘇,“我跟祁景明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跟他複合。”
於洛當即解釋,別說她心裏已經裝了他,就是沒有,在經曆過那般徹底的傷害後她也不可能再接受祁景明。
且不說別的,單他真跟別人結婚這點,她就不能接受。
“沒有還讓他吻你?”他難得的冷了臉,冷了聲。
“我也不想的,我後來推開他了,回家還刷十幾分鍾牙。”想到這於洛就生氣,可隨即想到另一件事她又笑了,上前兩步與他僅隔幾毫米,仰頭賊兮兮的看他,“大叔,你那時候車當飛機開,還故意騷包的從祁景明車旁經過,是不是誤會我跟他複合,然後你生氣,你吃醋,你覺得自己快瘋了,快炸了?”
“沒那麼誇張,”他不否認她說的那些他有,但真沒到要瘋要炸的地步。
有沒有那麼誇張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沒否認自己吃醋,這讓於洛感覺特別棒,而她是一個心表如一的姑娘,心裏爽臉上自然就藏不住,她又問,“大叔,你這次回國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我嗎?你是不是在我離開後忽然發現,沒有我你特別不習慣,你開始想我想的日有所思,夜不能眠,無可自拔?最重要的。”她又向他靠近一點,身子基本貼著他的,下巴湊過去在他心口處點了一下,“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她說的是一部分而不是特意,她說的是喜歡而不是愛,盡管她很希望是,但以目前來說,他能想著她,喜歡她,對於洛而言就已經是很好的開始。
起碼,她又看到了希望。
誰讓她是那麼有原則的人呢。
你別問她原則是什麼,她的原則就是因人而異,因事而已,隨機而變。
顧西澤垂眸,看著她笑眯眯含了著期翼的雙眸,俊逸的臉上揚起一抹極淺淡的笑意,他點頭“嗯”了一聲,反問,“那你呢?還願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他沒有告訴她,他回國她不是一部分原因而是主要原因,他是因為想見她才給自己找了個過來的理由,工作是真,可這工作並不是非得他親自過來不可。
於洛今天沒有穿高跟鞋,一直仰著頭感覺脖子有點酸,她拉著他手往下拽,“我脖子酸,你矮一點。”
顧西澤半屈膝,配合她高度,讓她能夠不用仰頭就可以與自己平視。
清亮的眸子閃過狡黠,於洛倏然掙脫被他握著的雙手,抱著他脖子推著他往後倒,顧西澤雙膝半彎,又沒想到她會有此舉動,碎不及防的輕而易舉就被她撲了。
於洛抱緊他脖子,趴在他身上,早有預謀的她不浪費半分半秒,撲下那瞬間就非常精準的吻上那張微涼的唇。
顧西澤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這丫頭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豪放直接,從放出話要追他到她離開紐約前,無一天不在想著要怎麼把撲倒,在撲倒他這條路上屢戰屢敗又屢敗屢戰,現在總算是如她所願了。
她就是這樣帶著她的莽撞與熱情,強硬的擠進他的生活,無所不用其極的在他麵前刷存在感,他起初帶著憐憫跟欣賞,後來她公然放話要追他,他拒絕,逃避,她越挫越勇,以至讓他無法忽視她的存在,甚至開始反過去關注她的動向。
顧西澤想,錯過她,他可能再也遇不到第三個能夠讓他牽腸掛肚的人了,既然不想把她交給別的男人,那麼就留在自己身邊,隻要她願意,在他有生之年,他可以一直護她保持這份純真。
最後她決定愉快的聽從她家大叔建議,把這麻煩事交給理發店的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