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怎麼回事,究竟?”京尹地牢中,綏傾終於得了空將心中的疑問帶出。
向澧溫柔地看了眼女兒,“尤叔被發現了。”
“尤,尤叔?”綏傾明顯一愣。
“嗯,當初為父收留他本來也知他身份,而且也為他做了隱瞞。隻是不想,事隔多年,還是被人給揭了出來。”
綏傾更迷惑,“尤叔究竟是?”
“風行子,陳聹。”
“大內禁衛軍頭頭?”
“還是鬼麵神偷。二十年前偷了宮中密藏的前夜海棠。”
綏傾一愣,“敢情那東西就是尤叔偷的啊。。。”
“爹當初知他是一俠盜,所以就收留了他,如今東窗事發,咱們家深陷牢獄,本也是在所難免。”
“。。。”
“爹不怨什麼,隻是連累了你了,阿傾。”
綏傾笑笑,“爹說的什麼話!隻要跟爹一起,牢獄之災算什麼。再說活得長是活,早死不也是活麼。”
“唉。”
翌日,向家父女猶未醒來,京尹就興衝衝地奔了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二十年前盜寶一事,概與向氏父女無關,即日釋放。”說著,又打懷中抽出另一道金燦燦地聖旨,“向氏綏傾接旨!”
綏傾莫名了一番,但還是依言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向氏綏傾聰穎靈慧,甚合皇家風範。特此賜婚與吾弟流琦,擇日成婚。”
“民女接旨。”
見綏傾仍跪在地上,京尹立即上前扶了一把,臨時還不忘加一句:“恭喜王妃了!”
綏傾幹笑了兩聲,就著京尹的勁兒站了起來。側臉看向父,竟也是一臉的茫然無措。
京郊,涵湖畔。
“你什麼意思?”綏傾一臉不忿,直直瞅著對麵的流琦。
“什麼什麼意思?郎情妾意,自然就該成雙成對嘛。”
“你!”,“不知廉恥!”
沒在意綏傾的惡語相向,流琦正了色,冷哼一聲:“也別以為自己有多委屈,下月初七安份嫁過來就是。”說完斜了眼綏傾,徑直繞過她,離去。
十月初七,大紅花轎,皇家的排場,十裏紅妝。綏傾安坐轎中,終是感激蓋過了憤恨。
繁雜的禮節,沉重的頭冠,一切恍如夢中。
“王妃,王爺來了。”身邊,服侍的嬤嬤已出聲提醒。於是整了整衣冠,待看命運如何安排。
“都下去吧。”
聲音響起,微微帶了醉意。
綏傾顧自掀了蓋頭,拿了桌上預備的合歡酒,走到流琦身邊,“請!”
流琦看了一眼,很配合挽了她的手,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