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9日星期三天氣晴
剛子這幾天偶爾電話,蜻蜓點水的問候和無所事事的東拉西扯,說著他和浩子怎麼逍遙自在,他們之間的生活可以想象,忙碌起來的時候每個人做什麼都一絲不苟義正言辭,而輕鬆的時候也許我言語有限唯一能形容他們的就是“窮得瑟!”,而私下又不得不承認他們得瑟的水平和水準超乎常人想象。
昨天三八節的早上,我非常勤奮的給小翠煮魚湯,小翠說吃了一天的燉雞、雞湯麵、清蒸雞,還有雞蛋,現在覺得自己就是深陷在雞屎中的人,覺得呼吸都是雞屎味兒了,我說那今天給你改魚池吧,我實在也不知道應該做點什麼能更好,或者我能更好的做些什麼。
剛子來電話“八婆,節日快樂!”
“你是不是在泡廣東妞,怎麼喜歡叫婆婆了,咱東北都是按奶奶叫的!”我嘴裏一麵吧咋著品嚐魚湯一麵和剛子說得有來道去。
“哎呀,上什麼補習班了,這嘴厲害了啊,幹啥呢?”
“小翠生病了,我給她做好吃的補補”
“你還會做好吃的?別做的人家都吃不下然後虐待我兒子啊!”
“你咋那麼了解我,我帶它滿屋子轉減肥呢!”
“想我沒?”語氣裏沒有了調侃,我發現我是懼怕他這種認真的感性問題的,說不想是不可能的,說想其實歸根結底又能如何,這樣的問題隻能讓我糾結著觸痛而已。
“想你在這輝煌偉大的節日裏你打算怎麼慰問我這勤勞的婦女同誌”也許他聽得明白我,其實我最怕的就是如果剛子糾纏著再問一句“你到底想我沒有”,我該如何說,想得無時無刻?想的梨花帶雨?想著永永遠遠?沒有一個答案可以完美體現!
剛子說,“小妞,我真給你買了禮物”
我問是啥,他說保密。他買的東西基本都是價值不菲,但是很少有我喜歡得一見鍾情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一個失敗的情人,因為麵對剛子我或許總是做不到纏綿悱惻、做不到柔情蜜意、更做不到如膠似漆,甚至連最起碼的討好也越來變得越省略。我也不清楚這種狀態是剛子可以喜歡的維係,還是有一天終是會索然無味,而後平行在各自軌跡。
電話隱約可以聽見浩子的聲音,“行了,和小嫂粘得沒完沒了了”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我聽見剛子在說浩子,我隻顧咯咯樂,剛子說“行了,不說了,我們後天回去。這會兒有人看不下去眼,那家他要和法國大牌粘起來恨不得拽著充電器拉著電源,五格電都不夠!”
我笑著說,“那趕緊回來,我幫浩子買個發電機吧!”
電話裏聽著剛子在轉達,浩子說還是小嫂夠意思,善解人意。
聽見歸期,我不得不承認我的想念和期待。
收了線,我又被小翠奚落一翻,說看我一臉的甜蜜,說她的命要是和我一樣好就好了,我說哪一個路口遇到哪一個人也許是我們躲不過的劫數,而我各種的欲求不得的無奈又與誰說?!
下午出去在給小翠買些吃的,我也不由自主的在商場裏瞎逛了一會。總是覺得要是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每天按部就班,有一個愛人可以牽手逛街,一切就如尋常百姓家的柴米油鹽生活,平淡著但是卻安穩現世,或許人啊最大的矛盾就在這裏,自己也給不出的答案,是什麼樣的狀態可以是一種知足常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