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2.17(1 / 2)

2011年2月17日星期四天氣晴

今天是元宵節。我沒有什麼節日概念,所有的節日隻能在眼看著別人的喜悅裏增加自己的煩惱。也許拜生活所賜,經過風雨磨礪以後我不再那麼輕言所謂的大悲大喜,一切都可淡然的接受。

這幾天搬家,但是搬過來卻沒有我意想中的興奮,剛子這幾天總是會有很多事情纏身不在,無論在哪裏,或許注定我都是需要承受一種孤單,唯一好的是這裏有個小貝,剛子說它是他兒子一定要我別慢待了。早上小貝就被我調戲了。我煮了幾個湯圓,是黑糯米黑芝麻的,很喜歡這種Q的感覺,像廣告說的黏黏的糯糯的,過節嗎與我同樂的也許隻有小貝了,嘿嘿。“小貝,乖乖,來吃湯圓。”因為很柔軟我用筷子好不容易挑起來送到小貝嘴裏,很乖的信任結果沒想竟然黏在裏麵的牙齒上,看它左右搖頭搞不定,氣惱的樣子讓我覺得多可愛也可憐,本想讓它和我一樣感受過節,可是不是每一種情感都可以分享,哪怕這麼一點點黏黏的甜膩,小貝被粘的有些惱火,而我是無人可黏的寂寞。

一個大大的沙發,我躺著,小貝歪著,我把腳丫伸在小貝的胸口裏,暖暖的。我吃著瓜子,時不時也塞給小貝幾個,如果它能說話該是一個多好的朋友。

給大姨打了電話,問問浩兒怎樣了,問問媽媽還好嗎。其實在問了以前就知道大姨要說的答案,可是親耳聽了就安心。我告訴她下周我也許就回東北了,不在東莞了,朋友給找了一個出納的工作,這樣離家也近,什麼時候安頓了就接媽媽出來。大姨又是一陣千叮萬囑,說一定要考慮好了,都把握了再辭職。媽媽這裏不急,他們都照應很好。我需要用宛轉的謊言告訴他們我將不在東莞了,我其實離他們一直都不遠。每次都麻煩小翠的妹妹當東莞的中轉站覺得很不好意思,而且正在衝刺階段還是不要讓她分神才好。

我不知道為何,每一次往家打電話都會想起家裏所有的場景,和每個人的遭遇。像一場噩夢,無人救贖,何時能醒?!我之所以告訴大姨我要去公司做出納,是我也安安靜靜想了幾天決定的,就算娟子那不成,我也要找一個固定的工作,或者找一個工廠去做工人也好,我需要獨立的收入,我需要忙碌的時間,不留空閑去想那些我暫時無力更改的現狀。

而此刻,我感謝這個吵人的電話,正好把我將要探進深淵的思想拽了回來。

“小鷗,和誰打電話呢?”

“給大姨,還有我媽!”我是一時間忘記他根本不知道我媽的狀況,差點說漏了嘴。

“哦,農村都是一起過節吧。”

“嗯,家裏就剩她們老姐倆,就在一起湊合湊合唄。”

“行,你等我,下午我過去,我也和你湊合湊合。”

心裏有了盼望的時候,會覺得時間好慢,手裏把弄著手機覺得每一次數字的跳動都慢不可赦。

剛子來的時候,小貝高興得直搖尾巴,我發現我比這個大狗虛偽的多,心裏的高興還是被我強行壓製在平靜的表情下。

“收拾收拾,一會咱們出去買東西,晚上在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