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2.14(1 / 3)

2011年2月14日星期一天氣晴

今天是情人節,我沒在意剛子是否能盛情邀請,因為昨天我們彼此都沒有提及。或許這樣的日子他也有他的忙碌,反正我和小翠難得一聚,突然不太在意這樣日子他能所給予的含義,順其自然吧。

“姑奶奶,起床了!!”我用高八度的聲音喊著鑫源可以裏的當家花旦——黃小翠!

“小賤人,你怎麼來這麼早,倒尿盆啊!”

“嘿嘿,快起來快起來,咱們今天去哪輕鬆一下?”

“小賤人,我現在可不比你,你有大款養著,我得抓錢供我妹妹,還哪裏玩,今天生意肯定好,你就在這上午不能有人陪我說會兒話吧,咱們都多久沒見了!”

“嗯,也好,小妹今年高三了吧?學的咋樣?”

“真是黃家老仙保佑啊,老師說考個名牌大學沒問題,發揮好的話北京那重點大學都能隨便點了!”

“牛啊!”

“是啊,我今年讓她住校了,家裏的事情要她啥也不要管,就好好學習。以後走的遠遠的再也別回那個家!”

“你爸還那樣?”

“那不是我爸,老不死的東西!”小翠是後爸,用小翠的話說插個尾巴就是驢,她媽走後對這兩個孩子總是非打即罵,現在這樣不錯小妹住校了,小翠出來了,那後爹的死活也沒人掛牽了。“我這幾年必須拚命賺錢,在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人就這麼一個了,說啥我也得給她供完大學!你媽咋樣?你弟咋樣?”

我倆之間沒有隱私可言,小翠也可以說是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知腹。“都還好,都老樣子,和你的目標一樣就是想拚命的賺錢!”

“你還賺什麼啊,有了保值信譽卡隨便刷!你個傻瓜你別說你不會!對了,我超有興趣,你也不好好跟我彙報一下,他是有家有室的啊,還是死了老婆準備拿你續弦的,哎呀呀,不會是你命這麼好遇到一見鍾情的老處男?!”小翠卷著舌頭帶著廣東腔,我覺得她表情誇張得好像在演小品一樣,好像在黑暗的晨曦裏看見曙光乍現,好像一個待嫁閨中的老處女激動萬分的看見一個老處男沒有早一步沒有晚一步地姍姍而來恰巧相逢。

看著她的樣子我忍不住笑,“笑什麼,正經點,你們到底怎麼樣?”

“怎麼也不怎麼樣,對於他我一概不知。”

“你還當我是朋友不?”小翠以為我是隱瞞了什麼不肯跟她說。

“姑奶奶,真的,他也什麼都不問我,我也不問他,他現在到底怎麼想的我都不知道,過了年我還是打算自己找工作,我不能再連累我媽我弟死在夢裏。”

“你現在住哪?”“我和兩個大學生合租的一個公寓,什麼時候有空去我那兒。”

“去個頭,不會真是個沒有經驗的老處男吧。靠,包個小三難道還住集體宿舍?怎麼也得單獨出去租房啊,不會沒經驗到這個地步吧?你沒把他拿下?”

“他從來都沒碰過我,你信不?”

“你也太糗了,這點小事還得麻煩我支招?你不記得當初我們出來混的三劍客的誓言了?”哈哈,那個誓言是“讓那些男人的□□沉淪在我們無底的深淵裏,阿門!”能想出這樣邪惡誓言的就是黃小翠,我們叫她黃老邪。一起出來的還有娟子,我們自稱“三劍客”,但是在小翠嘴裏我們兩個統統被她叫成“小賤人”,她叫的居然動聽無比。娟子當時也許忍受不了這樣自我的沉淪,而且娟子會做會計很快就去了一家公司,她也沒有我和小翠那麼多經濟負擔,所以我和小翠更是惺惺相惜。

“不如把娟子叫出來,咱們三個聚聚吧。”小翠提議。

“好,我天天寂寞無聊透頂,喊來咱們三個喝酒唱歌!”

等娟子的空當兒小翠這才算真正的起床,日曬三杆了,起來梳洗打扮。小翠長的不漂亮,但是化妝以後真是判若兩人,我嘲諷斜視挖苦她“你這不化妝嚇死人,化了妝美死人,裏外草菅兩條人命啊!”“小賤人,不知道姑奶奶現在就靠畫皮吃飯嗎?”

其實真是,小翠總是可以把裝畫得風騷卻不那麼媚俗,流韻而不妖豔,所以她的客人也多,我總是素顏一張,記得剛子說滿屋子就我一個不像鬼所以總會單點我。

娟子來了,哈哈,我們興奮的抱作一團。娟子是山東人,說起話來覺得舌頭是硬硬的,但是唱歌是一件很蹊蹺的事情,她可以清脆得唱□□的歌。小翠那麼瘦削飆起高音就整青藏高原。我們拿來半打啤酒,胡亂點著幾首歌,自娛自樂很久沒有這麼開心。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若是你聞過了花香濃,別問我花兒是為誰紅。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花開花謝縱是空,緣分不停留像春風來又走,女人如花花似夢......”我隻能唱這樣中低的歌曲,不過被小翠嚴格禁止了,“不許在唱死鬼的歌,咱們唱個high的,來來來《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