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嗎?”
“你是嗎?”我抬頭看著他,但是我有一臉狡黠的笑,其實我在等他的下文,期待他斬釘截鐵的說些什麼。
“你吃了嗎?”
“就差把盤子吃了!”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話比山路十八彎轉的還要快。
“出去,再陪我吃一頓。”
“哦”我也變得沒有表情,隻是看著他覺得不大對勁,臉有些陰鬱,我不問,因為我知道我問他也不會給我一個真實的理由,索性就聽他擺布就好。
看著他狼吞虎咽的大快朵頤,“這年過的,你這裏鬧荒了?把你餓成這樣!”
估計飽懶思□□了,終於有心情和我說話了。
“想你想的茶不思飯不想……”
“然後想不起來我!”他哈哈大笑。
“家裏都好吧?你怎麼回來瘦了不少,我丈母娘把我帶去的海鮮都吃了嗎?”
“恩,我一向都減肥。”在家的日子是一種身心具焚的摧殘。“我把海鮮給村裏的人都分了,都說好吃,讓你村村都有丈母娘!”他又笑。
“我表哥家多了一個小寶寶,長的好玩極了,可惜事先也沒告訴我,我也沒給買東西,我把你送我的那個平安扣送給孩子了……”怕哪天他看不見我戴再問起,不如我先招供的好。
“哎呀,姑奶奶你可挺大方啊,那是一塊緬甸翡翠……”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價格不菲,我低頭認錯。
剛子對我是一種絕對的大方和慷慨,隻是沒有目的的這種給予讓我很多失眠的夜裏變得忐忑和不知所措。他要拉我再去買一個,而且要發誓絕不再給人。我說不買了,不如陪我買一個帽子吧,我說明天去小翠那看看能不能拉她出來玩,我沒有帽子有點冷。
剛子抓我上車說去新世界買,我說“大哥,我又不是戴安娜不需要限量版,就在這地下商城隨便哪個地攤買一個就好!”
估計他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他說像下水管道,彎彎曲曲的羊腸小路兩邊布滿櫛比鱗次的攤床,他說實在鬧心,我說那我快點選。
禮帽的樣子我不喜歡,鴨舌帽子又凍耳朵。喜歡上一個哈利波特魔法帽一樣的一個針織帽,還有一個炫彩的兩邊有兩個長辮子精靈一樣帶著大絨球的帽子。
“哪個好?”
“你帶上我看看”
“魔法帽不好,會凍額頭,立著跟煙囪似的,還是買大絨球這個吧,這個帶著比較卡哇伊”
我目瞪口呆的看他,沒想到這個老男人會說出這樣時尚的詞,“你還知道卡哇伊?”
“我怎麼就不能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我有時候比較喜歡這樣刨根問底。
“我單位的小出納有一天梳著雞窩那樣的頭,我多看了她兩眼,她問我:剛哥,我這打扮是不是卡哇伊?”
“你咋說?”
“不明白卡哇伊,看著像抱窩雞!”
哈哈哈哈……連賣帽子的都笑。
“你這ba,這是你什麼人啊?”賣帽子的“爸”字沒說清就轉了話鋒,因為他不敢肯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實在看著顯著特別小,尤其帶了這樣一個帽子。
“我表叔!”
“你表叔可真幽默!”
帶著帽子拽著“表叔”的手,我想我就是一個孩子多好。
我知道他在低頭看我,而且手狠狠的掐了一下我屁股,“你家的表叔”沒等他說完我就唱著“數呀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