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熱淚盈眶,內牛滿麵,小心翼翼的想要拽一點來蓋,可他竟然連睡夢中都那麼霸道,我剛剛動手,就被他使勁兒的翻身又壓在身下。
大哥,這才九月份,天津的天氣沒冷到那個地步吧?至於這樣麼!
可我是真的很冷了,把枕巾拽下來蓋在身上,無濟於事……最後沒辦法,坐起來看看四周,最終輕輕下地把他的襯衫拿了過來搭在身上。
有總是比沒有強了,我覺得那一刻我似乎回到了萬惡的舊社會,想起郭先生相聲裏說的那段:一家五口人隻有一床被子,口罩那麼大,隻能給孩子蓋肚臍眼上。
我現在就是枕巾一條,男款夏季襯衫一件,緊緊的把自己縮進去,縮成一個鵪鶉樣,期待著趕緊天亮讓他滾蛋吧!
早晨五點左右,是我最困的時候,最初的寒冷已經慢慢麻痹了,困意襲上大腦,我終於晚節不保的睡過去了。
老天開眼啊!我發燒了。我自己完全不知道睡到幾點,就是渾身冰冷的覺得自己被人扔進雪堆裏了,然後就迷迷糊糊的循著溫暖靠過去。盡管心裏知道旁邊的就是麵具哥,但已經顧不上男女有別了,隻要能讓我暖和暖和就好。
麵具哥估計也睡的差不多了,我使勁兒的過去隔著一層被子一樓他,他就醒了,動了兩下沒甩開我,背對著我問:“怎麼了這是?我不能動你啊,你看給你嚇得。”
那是把我凍得!我渾身無力,覺得快要冷死了,於是力氣越來越大,身子開始有打顫的跡象。
麵具哥背對著我,被我抱的死死的,完全看不到我。估計是我的力氣太大了,他開始不淡定了。
“你這是要做什麼啊?我知道孕婦都禁欲,很難受,不過你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你得堅持住。哥知道哥很帥,但你不能這麼迷戀哥!”他後腦勺對著我,絮絮叨叨的。我隱約看著他如墨長發上紮著一個花色的皮套!
他是不是準備說他是一個傳說啊?為什麼他的廢話那麼多,而且還那麼惹人生氣呢?我覺得如果不是在生病情況下,我會暴走的。但現在我發燒,怕是經受不了他的魔音貫耳,很容易光榮犧牲的。
我使勁兒搶被,不知是真的急了還是他放棄了反抗,總之很快他就光著身子隻穿著一條牛仔褲。
“淡定,你要淡定!”他一邊說一邊轉過身來,忽然蹙眉:“你臉色怎麼那麼差?”
我不說話,把被子往身上攏,他伸手摸摸我的腦門,忽然坐起身來:“怎麼還發燒了呢?”
這話問的實在是高,我要是知道怎麼發燒了的話我就提前預防了!況且我預防得了麼?還不是因為他霸占被子不給我麼?
“家裏有藥沒?”他一邊問一邊下地開始拉抽屜。
我心裏一抽一抽的,我的錢可都在那邊櫃子裏藏著呢,要是他翻出來卷款潛逃了怎麼辦?
“沒有……”虛弱的開口。
有也不能吃啊,我現在是孕母,用藥很容易影響到肚子裏的孩子的。
“我出去買點去……”他光著膀子就要往外走,我趕緊喊他:“哎——”
破名字起的,還真就那麼不好開口。
“別買藥,我不能吃。”
“為什麼不能吃?”他蹙眉問,隨即恍然大悟:“啊,對了,忘了你是孕婦了。長著一張未成年的臉,一著急給忘了。”
都這會兒了,他能說話不那麼氣人麼?
“沒事兒,我去看看有什麼酒精之類的買點回來給你降降溫,要不你這就得燒過去了。”他二話不說,直接把門鑰匙從桌子上撈起揣進褲兜,就這麼直接出去了。
大門咣當一聲,嚇得我心一閃。迷迷糊糊的卻沒有半分的力氣,隻能擔心的等他回來。
說實在的我是真怕他帶著我家鑰匙逃跑了,我還發著燒,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不得不說麵具哥還有點良心,沒白讓他睡一晚上……這話說著怎麼那麼別扭!我的意思是說啊,我沒白讓他睡啊……越說越不對勁兒了,虧了——
麵具哥王子童鞋很快就回來了,輕車熟路打開門,進屋之後先問我:“好點了麼?要不要喝水?”
人在虛弱的時候被人關心是不是都特感動?總之我現在就這德行,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我就覺得他說話聲音無比的好聽,眼淚汪汪的看著他。
他打開一瓶礦泉水遞給我,又拿出一個小瓶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他說是物理降溫的,不會對孩子造成影響。
然後……然後他就光明正大的把那液體倒在他手心裏,兩手搓了搓以後就開始在我的額頭、大脖根兒開始揉搓起來。
我難受的直哼哼,這發燒起來肉皮都疼,他這麼一搓我覺得我好像被人活生生的把皮拔下去了一樣。
“疼……輕點……”我哼唧著。
“忍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他一邊喘一邊說著。
怎麼聽著我們倆的對話都不像多純潔的樣子,我哼唧是因為疼,他喘是因為一口氣上五樓有點費勁兒!
“掀起你的衣服來——”他兩手上滿是降溫藥水,不好動作,便命令我把衣服掀起來。
“不行,那地方不行……”我驚呼一聲,就算多白癡我也知道他是要給我腋下做降溫處理。
聽說過掀起你的蓋頭來,第一次聽說掀起你的衣服來!可我那半長袖子的衣服袖口特緊,想擼袖子那完全不可能,也難怪他會這麼說。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矯情?我對孕婦沒興趣,尤其是病秧子孕婦更沒興趣!”麵具哥就連發火都是那麼吸引人,真是太霸道了。
都說酒壯色膽,我沒和竟然膽子就大起來了。以前我除了賁來思誰都不會多敲上幾眼的,也就偶爾夢裏意淫一下吳彥祖和吳尊而已,現在一個活色生香的大帥鍋就在我的麵前赤*裸著上身,讓我把衣服掀開,我不邪念才怪呢!
盡管如此,我還是別扭的轉過去趴著,然後從後麵把衣服掀開。這樣的話就算他弄腋下,也看不到我胸前的那片不咋醒目的資本。
“褲子脫了——”他鼓搗一會兒後又開口。
額滴神呀!我都快要被他刺激瘋了。我也是四個來月沒那啥了,能不滿身欲*火麼?他的手上塗抹的根本不是退燒的,我估計塗抹的是強力春*藥,凡是他摸過的地方好像著火了似的,現在感覺上半身火熱,下半身冰涼,特想他繼續多摸一會兒。
可是……他這個要我脫褲子的要求我是真的不能答應,到時候萬一幹柴烈火了那都是我自作自受。
“不用了,我好多了。麻煩你了,不用那麼麻煩了。”我翻過來躺好,那麼趴著壓得胸太難受了。尤其我現在因為懷孕而再次發*育的胸,敏感的不行,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翹翹的……
他似乎也覺察到那地方有點不太好意思,便在我小腿肚上把餘下的都塗抹了。
或許是退燒液起了效果,或許是被他摸過之後太緊張,沒多久,我就覺得開始往外發汗。麵具哥洗幹淨了手過來摸摸我腦門,又摸摸他自己,然後在我身邊躺下,把我摟進了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