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哥跟我擠上一輛出租車,報的卻是他家地址:“師傅,麻煩你去長征醫院。”
我側頭,幹嘛?要綁架我啊?我現在一沒錢二沒錢的,就算是把我賣青樓裏去也不值錢了。除非我當初和皇阿瑪有一段不純潔的美好,然後湊巧肚子裏的是龍種。不過這個很不可能,我估計八旗子弟裏麵沒一個是姓賁的!除非賁來思他們家祖上是八旗子弟下另設的,人家都是正白旗正黑旗的,賁來思是正綠旗的……
你看他們家選那個顏色,就夠亮堂的了!
我心裏想的很複雜,麵具哥也不說話,就盯著窗外,我也不知道他大半夜的能看到窗戶外麵有什麼。
到了長征醫院,他付了錢下車了。我原本想繼續打車回去,但一看就剩下那麼遠的距離了,打車回去不劃算,也就跟著下來決定走回去。
轉身剛走出去沒有二十步遠,麵具哥就從後麵追上來了,氣喘籲籲的挑著一雙桃花眼。
我嚇了一跳,戒備的看著他。已經馬上零點了,馬路上幾乎沒人了,這時候他要是對我做點什麼來我恐怕是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出來的急,鑰匙沒帶,進不去屋了,方便去你那住一晚上麼?”麵具哥毫不客氣的問我。
哥你知道我是自己住還是跟家裏人住啊?怎麼說也是男女有別吧,你張嘴就要去俺家住一晚上,大哥你貴姓啊!
我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看著麵具哥……一直以來我以為我的厚臉皮可以稱得上是一朵奇葩了,想不到今天我終於見到高手了!
過了半天,我十分二逼的點了點頭,完事兒了我才意識到我幹了什麼,我竟然答應了他!王母娘娘鬥戰勝佛什麼的,來收了我吧!我的清白啊——
這樣會不會讓他以為我是個隨便的人?他會不會心裏已經在盤算晚上回去要把我怎樣怎樣了啊?
這一路我心裏一直忐忑不安,有兩次走著走著就下了人行道,嚇得麵具哥連續兩次把我緊急撈回來。
“你能不能等下個月以後再尋死啊?自殺也不能這麼橫衝直撞的。現在十字路口都有攝像頭了,這麼我可能會被當成嫌疑人的。”麵具哥苦口婆心勸著我。
我先是一陣氣短,長籲幾口氣心裏默念:世界如此美妙,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這樣不好……
反複念叨了幾次以後,我才平穩了一些。千萬不能和這個男人計較,否則的話絕對會爆血管的!
先不去理會他那些氣死人的話,我反問:“為什麼一定要下個月以後呢?最近黃道吉日不好麼?”
他竟然掐著手指頭嘴裏默默有詞,要不是看在他很帥而且我和他真的不是很熟的份兒上,我真的非常樂意直接一記斷子絕孫腳解決了他。
捏著手指頭半天後,他緩緩說:“倒也不是日子不好。主要是咱們倆今天在一起,你肯定不能去死,不然我沒地方住。然後你說我去你那住了一天,回頭不出一天兩天的你就自殺了,那警察肯定得懷疑我啊!知道的是你想不開抑鬱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樣了呢!”
這人……警察呢?把他直接送2012去吧!我死活不想和他溝通了。
我無語仰望天空,希望麵具哥能看在我不想搭理他的份兒上有點自覺。
忽然,我的目光被天空中的繁星吸引了去。密密麻麻的星星,雖然不是特別的亮,卻是如此的多。
一個移動的有些發紅的星星闖進我的視線,我立刻激動起來,使勁兒揪著麵具哥的衣角:“快看,是流星,我第一次看見流星啊!快許願!”
說著,閉上眼睛雙手合十,虔誠的許願:希望肚子裏的寶寶健健康康,希望我以後的日子越來越好。
“哪兒有流星啊?”麵具哥的聲音破壞了美好的氣氛。
我抬起頭看看天空,那昏暗的星星依舊在向前移動,立刻拉著麵具哥的胳膊理直氣壯的指著天空:“那不是麼?你瞎啊!”
我很爽快!這真是完美的回擊啊!誰讓他剛才說那麼多氣人的話,我要是不說上兩句還真是對不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