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
清荷的沉默惹得霍翼翔突然一聲大喝,言秀卻適時地冷笑起來。
“嗬嗬,看來你與那人的關係,似乎很不好回答啊。”
霍翼翔在父親的教導下,從小便視家族榮譽為生命。就是這樣的心態,讓他在殘疾之後,因無法再承載那種榮譽,他寧可詐死。
因此,他豈能容許他人玷汙他用生命守候的榮譽。而言秀的說辭,很有效地便激起了他維護家族聲譽的使命感。
“你這賤人,我今天就代表霍家清理門戶!”
霍翼翔豁然起身,手中已多了把長劍。
清荷驚恐地閃避,原先的委屈瞬間都化作了滿腔怒火。即便沒有夫妻情分,他們好歹也有兒時情誼,他竟然要殺自己!她為他受了十年的活寡,到頭來竟換得這樣的下場!
隻是霍翼翔哪兒容她辯解,雖然隻剩一條左腿,他霍將軍的名號可不是靠祖蔭得來的。即便拄著拐杖,一把寶劍在他手裏也是虎虎生威,清荷那三腳貓的拳腳能有什麼用途,自然隻有靠快速躲避來保命。
清荷向門口退著,可言秀很明顯看出她的意圖,先她一步擋住了去路。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清荷暗自苦笑一聲,做好硬接霍翼翔的一劍的準備。可是,眼前卻是一花,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正好落在她的麵前。清荷還未來及反應,那人便飛起一腳,踢中霍翼翔握劍的手腕。長劍隨之脫離他的掌握,其本人也因這力道後退了好幾步。
霍翼翔強定住搖晃的身體,神色中透露出些許的驚訝,但仍舊大喝道:“來者何人?”
來得不是別人,是已經與清荷分道揚鑣的逐風。他冷冷地回望著站立不穩,且大口喘氣的霍翼翔,眼神中透露出對他的不屑一顧。
“沒事吧?”對於霍翼翔的質問,逐風不予理睬,反而回首查看清荷的情況。
清荷輕搖了下頭表示自己無礙,同時微側了下身,躲開逐風的觸碰。徒留逐風伸在半空的手,獨自在夜風的吹拂下僵硬著。
但他們的舉動落在霍翼翔與齊言秀的眼裏,便顯得十足的曖昧。
“他是誰?”沒有得到逐風的回應,翼翔轉而質問清荷。
“還用問嗎?”言秀繞過他們二人,來到翼翔的身旁,冷笑著,“肯定是帶她來的人了。”
翼翔聞言,臉色變得鐵青。
逐風不語,隻是看著清荷。
清荷仰首,冷眼怒視翼翔。
三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奇怪,言秀卻似乎被排斥在外,心中不悅地道:“毫不知恥,真是一對狗……啊!”
逐風踢起一顆石子,正中言秀的左胸,適時地遏製了她的辱罵。
“人見到了,你打算留下嗎?”
不理會翼翔與言秀投殺機騰騰的眼神,逐風隻在乎清荷的想法。
當然不想了!留下來被他們殺嗎?
清荷心下苦笑著,微微地搖了下頭。
看到她搖頭,明顯是被迫無奈地行為,逐風的嘴角還是止不住高高地揚了起來,手也有意識地拉起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