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的手腳都被鉗製著無法動彈,好在還有一張嘴可利用。待他次低首貼近她的耳畔事,清荷猛地朝他的耳朵上咬去。
“你,你咬我?”
逐風突然抬起頭,聲音中似乎透著一絲委屈。
咬你,還想殺你呢!
清荷怒視著他,憤憤地想,隻是現在全身的顫抖泄露了她現在的驚恐。
“你咬我?”逐風又滿含委屈地重複了一遍,似乎受了多大的虐待。但緊接嘴角卻露出一絲邪佞,“那我也咬你!”
他重新低下頭,滾燙的雙唇啃噬著肩上裸露的肌膚。
“啊!你這個混蛋!”
清荷完全傻掉了,所有的優雅都去他祖宗的見鬼了,用盡全身力氣去反抗,去咒罵。
但是逐風仍舊無動於衷,理智早已被身上的欲火燒得灰飛煙滅了。渾身燥熱的,隻想找個給自己以清爽的所在,而清荷的身體似乎能滿足他這個願望。
在甫接觸到她的肌膚的瞬間,便好似有股清泉傾入到他冒火的心田,使他的身體隻在本能的趨勢下去擁抱、去親吻那股美好的清涼。
但是,這無疑是飲鴆止渴。
剛熄滅了一絲火焰,另外一處卻以燎原的勢頭,重新燃起了熊熊大火。
“清荷,救我……清荷……”
逐風的嗓子幾乎也在冒火,身體也在冒火,而清荷垂死的掙紮卻讓他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由內到外,全副化為野獸。
“啊!”
清荷在被逐風瘋狂的撕裂後,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便不再掙紮,不再喊叫,像一個木頭人一般,在逐風的欲海裏被動地輾轉顛簸……
窗外的鳥鳴一聲緊接一聲,沒有以往感覺那麼清脆悅耳,卻有種急躁,似乎在對某人進行控訴。
逐風實在被它們吵得受不了,煩躁地坐起身。
張眼視之,這一驚非同小可。
他赤身裸體地坐在,床上。而身旁還有具赤身裸體的,女體。被遮住麵目的淩亂烏發,以及雙腿間觸目驚心的一點豔紅,件件都控訴著他做了何等禽獸之事。隻是,他對此卻毫無印象。
千萬不要是……
他心裏對各路神仙祈求著,顫抖著雙手撥開她淩亂的頭發,好確認她的身份。
顯然沒有一個神仙聽到他的心聲,他剛撥開一縷頭發,便看到清荷一雙赤紅的眼睛怒瞪著他,眼神中透露出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欲望。
好多年不曾出現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逐風“啊”的一聲,直接從床上跌落下來。看著清荷那種眼神,他憤恨地揪著頭發,捶打著頭,卻仍是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他隻記得昨夜坐在桌旁飲茶,飲著飲著便覺得渾身燥熱。不經意間看向床邊,卻看到清荷酥胸半裸地對著自己媚笑。他當時的第一反應,是上前製止她繼續解衣脫衫的舉動,後來再發生了什麼,他便毫無印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