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慕走時遠遠看了一眼崎琴,眼神熾熱。
青衣忘了一眼宇慕,眼神複雜。
俞良漢已經做入了一架馬車,吳冠親自駕駛著馬車。無人發覺,此時的俞良漢哪裏還有半點萎靡,衣衫鼓蕩不息,全身氣勢更是嚇人,體內更是傳出碎冰般清響。
斬斷武道前方路,一朝躋身小宗師。
車停,俞良漢彎腰走出車廂,吳冠皺眉道“入了武侯境?”
俞良漢搖頭道“舍了武道根基換來的,此生再難進一步”
就在所有人都在練武場觀看比武的時候,王家管家送到俞府一個錦囊。
此時錦囊放在俞老家主眼前桌子上。
錦囊內宣紙上隻有四個字
“自作聰明”
此時的王老家主正雙手插在袖裏,臉上掛著古怪笑容,嘖嘖到“王老頭,這次栽在我手上了吧,諒你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我是故意的”
此時的俞老家主氣的夠嗆,因為他確實沒想到王老頭是在耍他,爭平亂將軍隻是為了讓他起疑心,胡亂猜測。,而自己還真的上當了。
……
這一日宇慕和趙黎再次來到南陵湖畔,不為別的,隻是聽說東郡城四絕之一的崎琴在湖畔賞雪。
可來到之時卻沒看到崎琴。
卻碰到了喜穿青衣的王清竹。
宇慕還是那副輕佻的口氣“小娘子也來看雪景?”
王清竹一隻手在劍柄輕輕摩擦著,沒有答話。這次換作趙黎找死道“怎麼清竹姑娘今天還想打一架,我勸你還是算了,要不被打哭了多不好。”
剛說完王清竹突然發力,一腳把趙黎踹到在地,宇慕不去扶趙黎,反而趕緊遠離幾步,輕聲道“我今天不打架”。
王清竹輕笑著,轉頭緩緩道“兩年後,我會去找你再打一架,你輸了,我娶你”說完轉身就走,可謂雷厲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
宇慕愣在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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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而來的三人也知道眼前人不好惹,遠遠停下,便看見一人一槍緩慢而來,長槍更是憑空懸浮,
持大戟的劉謙大聲問道“你是哪路江湖好漢,並州王得知朋友遠道而來,很是好奇,想請閣下入府一敘。不知可否答應。”
白淩鋒並沒有理睬,無視了遠處三人。
背刀大漢最先沉不住氣,吐口唾沫,低聲罵娘,策馬衝出。
隻餘五步,便要舉刀劈下,白淩鋒終於抬了抬頭,心念槍出,長槍貫胸而過。背刀大漢手臂垂下,大刀滑落,身體砸在風沙裏,死不瞑目。
剩餘兩人如遭雷擊,世上最讓人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明知死之將至卻無可奈何。
持鞭女子先一步緩過神來,躍下戰馬,徑直衝殺而去,還未來得及出手,持鞭之手便被剝離身體,此時兩臂全無,已昏死在一旁。
劉謙最是懦弱,躍下戰馬,匍匐在地,頭顱緊貼地麵,不敢有絲毫動作。
白淩鋒走過,終於開口道“回去告訴並州王黎塘,我僅是路過探望故人。”
劉謙抬起頭,雙耳血流不止,怔怔的看著向上黨城走去的男子。
白淩鋒想起了韓夫子,自己這個一生之敵何嚐不是如此懦弱,可卻最終打敗了自己。
白淩鋒喃喃道“你讓我想起誰不好,非得讓我想起那個書生。”
遠處的幾十人此時都安靜的等待,氣氛很是沉重,前頭道士在並州赫赫有名,修道之人雖沒有同境界的習武之人厲害,可卻有一些奇異的能力,比如算卦,望氣。
這次黎塘出動如此多的高手前來攔截就是因為這個道士觀測到了白淩鋒的氣運,此時那道士雖沒看到二十幾裏外的情況,可他看到了三股不同的氣。
一氣滅,那是死了的刀客。
一氣極其衰弱,代表著又失去一臂的女子。
一氣飄搖,斷去根基,代表的是劉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