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竹二十一歲,卻還沒嫁人,更是沒有其他富貴女子的溫柔,給人第一眼感覺英氣逼人,這是長年習武自然形成的氣場,可不僅僅是好看,如今也是臨近一品的實力,尋常二品實力的武夫在她手下敵不過二十招。跟家主是親兄妹,憑借出身和實力,王清竹在王家地位很高,老家主更是對其十分寵溺,要說整個王家誰地位最高,老家主毋庸置疑,到要說誰最能無法無天,估計就是眼前這位了,因為她可不懂得什麼是溫婉,一不高興可是會拔劍砍人的。
此時宇慕還在埋怨吳冠把自己推出來擋下一場比試,心裏盤算著等比試開始了,隨便應付兩下就認輸,可卻發現王家那邊一個青衣女子朝比試場中走來,手裏還提著一把劍,一身青衣很是好看,心想應該不是上來比劍的吧!
等到那女子走到對麵,還沒來得及詢問,就聽見那女子說了兩個字“看劍”
青霞出鞘,青衣持劍而來。
宇慕回過神來,急忙出聲,“小娘子,停下。”
青衣臉漏怒容,持劍之手更是加重力道,要把這登徒子一劍砍死。宇慕一槍挑開劍尖,剛想後撤,卻不料持劍女子緊咬住不放,手中劍更是不停砍出,宇慕心裏一陣腹肌,心想按理來說出戰的不該是一名厲害的中年漢子嗎?,怎麼換成了一名女子,還這麼難纏,這還咋認輸,不得丟死人?可不認輸,自己還不一定打得過,最要命的是,要是輸了,不得丟死人?輸了雖然不怕師兄笑話,要是隻有趙黎笑話也好說,丟出去打一頓就解決了,可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尤其是那日南陵湖畔見過一眼的崎琴也在,自己每天晚上都能夢到的女子也在一邊看著,要是輸了,以後還怎麼娶回家。
雖然想了挺多,可宇慕手中槍可是淩厲的很,每次都能擋下青衣女子的攻勢,不是宇慕不想占據主動,屬實是這青衣女子太強了,每一劍雖然力道不大,可架不住出劍次數多啊,而且出劍老道,一劍接一劍,剛擋下前一劍,下一劍就到了,從一開始就穩穩占據上風。
久攻不下,王清竹也是惱火的很,恨不得一劍刺死這個一見麵就敢言語輕薄自己的登徒子,女子習武少有大成就不是沒有道理的,武道高手體內氣機都如同汪洋大海,需要雄壯的身體作為容器,隻有身體足夠強壯,氣機才能更加充沛,在武道上才能有所成就。
王清竹是女子,體內氣機自然也就相對薄弱一些,此時不能加重出劍力道就隻能加快了出劍的頻率。
頓時場上出現了古怪一幕,持槍的少年隻是拿槍防守,青衣女子卻是越攻越勇,要不是宇慕有些狼狽,別人還以為他在憐香惜玉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宇慕也察覺到了周圍的一些嬉笑聲,心中頓時一陣火大,決定先撤出攻擊範圍,再另行尋找機會。一槍擋下,果斷後撤。
察覺到宇慕的動作,青衣迅速欺身追去。
宇慕察覺到青衣意圖,嘴角漏出冷笑,右腳重重踏地,硬生生止住後撤步伐。
雙腿微曲,右手提槍。
好似折服的猛獸,擇人而噬。
青衣見此,臉上漏出一絲凝重。
宇慕眼前的場景變了,不再是練武場。
腳下是五原郡臥龍湖的十裏冰麵。
拔地而起,手中槍悍然刺下。
心靜如水,以手中槍氣勢駭人。
已察覺到危險的王清竹並沒有動,因為那一槍並沒刺向自己。
刺在了身前一步的地麵上,槍頭入土半丈,即使站在那,王清竹依然感到心悸。
師兄吳冠更是嘖嘖稱讚“這一槍可真是不簡單,若是刺在那青衣女子身上,不得穿了糖葫蘆。”
青霞歸鞘,王清竹轉身便走。隻說了一句“你贏了”
宇慕回過頭,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到“你穿紅衣應該更好看一些”
王清竹愣了一下,腳步微停,卻沒回頭,徑直離去。
轟動全城的王家和俞家比武就這樣結束了,俞家兩戰兩勝。